沈衍朝她點點頭,直接對著白衣男子說道:“銀耳我們還有一些,但是並不是特別的大一朵,如今乾燥沒有下雨,又接連的冬雪,銀耳根本很難成活。”
白衣男子自然知曉這點,點點頭,“這個我自然知曉,如果你們肯割愛與我,價格上不是問題。”
陳蘇剛想張口說這些銀耳並不算多,不打算出售,多些再出手,可沈衍卻提前截了她的話。
“那好,如果公子真的需要這批銀耳,我們也是可以賣的。”
“沈衍……”陳蘇出聲,擔心著沈衍的身體還需要銀耳。
只見沈衍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陳蘇知道他有想法,也儘量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阻攔。
只聽沈衍說道:“銀耳我們並沒有帶出來,如果公子急需要的話,可以等我們回去的時候隨同我們一起拿的,價格,可能會不便宜。”
什麼要趁火打擊,沈衍自己清楚,他不是良善之人,所以不會隨便向人施善心,錢他要賺!
白衣男子點點頭,臉上倒沒有不悅,“公子大可放心,價格好商量,只要不是,漫天要價,我白某人都不會不答應的。”
“那好。”
陳蘇和沈衍並沒有打算在布莊久留,大概知道了這要他們銀耳的公子姓白,名白承風,說是如意閣的幕後老闆。
不過,這名字是不是真的,他們不得而知,只叫喚一聲白公子便是。
上了馬車,陳蘇看著面前的布莊,忍不住的問道沈衍:“你說,這白承風是什麼人?”
沈衍略微想了想,卻只是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簡單的商人就是了。”
陳蘇當然知道這點,這如意閣本來就不是普通地方,要的東西都是稀奇少有價格高的東西,要運營這樣一家鋪子,自然得不少錢,這後背的勢力又怎麼能小瞧呢。
只是她聽說如意閣不是祁王爺開的鋪子嗎?
“你說,這白承風會是祁王爺嗎?”陳蘇問道,只見馬車被沈衍輕輕的趕了起來,緩緩走在街道上。
沈衍頓了一下,想起前世的祁王爺,這王爺按照情況,他雖然比當今皇上要小上十來歲,可也應該差不多二十五六了。
而這白承風似乎才不到二十的樣子,顯然不是。
他搖搖頭,“我聽說祁王爺也快三十了,這白公子年紀似乎並不大。”
“這樣啊,那可能是祁王爺委以重任的吧,畢竟這外界傳祁王爺是把這如意閣交給別人打理,也許是這樣吧。”
沈衍點點頭,“或許是吧。可不管是如何的,都和我們無大的關聯,我們不過是一介平民,和他們接觸不了。”
說是這麼說,可沈衍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憂,他總覺得,即便重活一世,也好像不能簡單生活起來,他們需要生活,需要賺錢,需要富有。
只是這一次,他比前世心甘情願了。
陳蘇要賺錢,她想他過的好,他也不想讓陳蘇失望,雖然不能科考當官,但是也能在生意上給她多幫忙。
他們打算過二天再回去,也和白承風商量好了,回去的時候會順便去一趟如意閣。
夜晚的江城很美,兩人選了一家客棧,打算住一晚。
因為兩人年紀都不算大,掌櫃的也沒往夫妻方面想,以為是兩兄妹,連忙介紹了兩個房間。
沈衍張張嘴,可還是什麼都沒說,陳蘇不解釋,他也不好多解釋什麼。
江城不比鄉下地方,天黑了吃飽沒啥事情不想浪費煤油早早就睡覺,然後等天沒亮起個大早幹活。
江城夜晚明亮的很,站在窗戶前,能看見半個江城都是亮著的。
街道上,現在還沒有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