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衍淡淡答了聲,兩人這才乘車離開。
“寒策的生辰快到了麼?”馬車上,陳蘇突然問道。
沈衍倒是一愣,回神想想,才點頭道:“嗯,快到了,不過寒策說,那個生辰並非他真正的生辰,他不記得自己的生辰,所以隨便把一個還算好的日子定為自己的生辰,這輩子就過這個生辰好了。”
陳蘇點點頭,表示理解,別說這個時代的人不記得自己的生辰,就連現代的人,早年出生的,醫院沒那麼講究,而且很多人出生農村小地方,光是讓接生婆接生的,所以很多日子都對不上,時間久了,就胡亂的掰一天來過生日。
而這古代社會,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一生都在奔波為了生計,孩子出生在哪天也沒多計較,比較講究的人或許還大概認真記過某個時間,而那些不講究的人,反正一輩子都不過這節日,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
像寒策這樣的奴隸身份的人,很多都是很小就被髮賣,誰會記得他什麼時候生日,只要記得自己去了哪家人家裡,伺候什麼人,該聽什麼話就好了。
陳蘇深諳這點,所以寒策生日過的不準確也正常。
“雖然這不是寒策真正的生辰,不過他既然認真了這天,就過這天的吧,也快到了,我記得是一月二十六吧!”
“嗯,是吧,好像還有個一月二十七的,兩人我記得比較清楚。”沈衍想了想,卻看媳婦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的問道:“蘇兒怎麼關心起寒策的生辰來?我的生辰夫人估計還沒記住吧?”
“……”
呃,陳蘇突然愣住,她好像真不知道沈衍哪天生日啊?
記得那時候說過,可是也不大記得是哪天了,因為兩人之前只為了奔波,後來就沒印象了,倒是她自己的生日自己記得。
想到這裡,陳蘇忍不住的愧疚起來。
“不記得了?”沈衍問道。
陳蘇看沈衍有些不樂意了,嘿嘿的賣笑著,“嘿嘿嘿……”
沈衍假裝生氣不看她,媳婦倒好,別人的生日倒記得清清楚楚,自家丈夫的生日居然就這麼忘了?他太傷心了,傷心死了。
男人鬧小別扭了,陳蘇看他這樣子,著急了一下,最後直接噗哧一聲笑了開來。
“阿衍你這是生氣了?”
“嗯哼……”能不生氣嗎?如果全部人生日都不記得沈衍還沒那麼心傷,可寒策的生日媳婦記得,他的生日倒忘記了。
“哎呦阿衍,我也是不知道寒策的生日的。”
沈衍一聽,拿眼看了一下陳蘇,覺得她好像在說謊。
可是天地良心,陳蘇可沒說謊,連忙接著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這事情是秀秀告訴我的,你也知道,秀秀有多關心寒策,他的生日她當然記在心裡了,剛才你沒見秀秀找我嗎?說要給寒策買生辰禮物,所以我才知道,才會問你的。”
“嗯哼……”這理由有些牽強,但是沈衍也算是相信了。
可是,就算相信了又怎麼樣?他還是覺得媳婦太沒有良心了,他都記得媳婦的生辰,她怎麼能忘了呢?
看著男人臉色好看了些,陳蘇又加大馬力,“好了,不氣了,不氣了,這是我的錯嗎?主要之前我們都沒過過你的生日,我只是記得聽過一次你的生辰時間,後來沒記住,就忘了,這兩年你都在京城,我就算想給你過生日也沒法子過,這一來二去才這樣的,我只記得是三月,但是是三月初三還是初五還是十五,我就記不清了。”
媳婦的這回答還是有些牽強,但是沈衍看媳婦有悔改的意思,臉色也好看許多了。
“那我這次告訴你,你可不要再忘了了。”
“嗯嗯嗯。”陳蘇連忙點頭,跟搗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