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容上窺見一絲別的意圖。
然而左夫人明面什麼表示也沒有,送曾氏出小花廳後,也放開了齊青玉的小手。親切地道:“這路長著呢,我就不送了。”
“不敢勞煩夫人。”
“胡嬤嬤。你親自送客人回去吧。”
“奴婢遵命。”胡嬤嬤笑容給人一種賊賊的感覺,像是奸計得逞後的意動。
齊青玉忽然古怪地定睛注視胡嬤嬤。她從頭到尾在小花廳外候著?那麼裡頭說的話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思及先前胡嬤嬤放任左靈湘拉她走……
齊青玉驀地回身注視左夫人,她還是那樣平靜沉著,高貴大方,彷彿塵囂俗世中遺世獨立的深谷幽蘭。
果然大儒之後,明門之風。
齊青玉深深揖拜,牽著曾氏的手與李子、黎嬤嬤徐徐離開。
“主子,打聽到了。”
“在哪裡?”
“就在清蓮酒家,住在一個獨立的院落叫華園。”
“咳……”幾聲咳嗽過後,臉色蒼白如紙的俊美少年,臉上突然泛起莫名的紅暈,興奮地對蘇姚說:“文房四寶。”
待筆墨初定,美如冠玉的少年親自裝箋入封,交給蘇姚,殷殷囑咐:“一定要親自送到六姑娘手上。”
“幹啥的?”相南抱胸,站在華園門口,嚴肅地瞪著蘇姚。
“貴院有禮,我家蘇三少爺修書一封,懇請引路容我親呈六姑娘。”蘇姚那天與李子打了架後,老實多了,對誰都客氣。
“六姑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相南口氣不善,伸出大掌,“不過在下倒是可以幫你轉呈。”
“這……”
“六姑娘不在,在也不會見你。”
“這……”
“拿來吧。”相南催促。此時已近正午,若六姑娘不留膳左府,該回來了。
“拜託貴院一定交給六姑娘。”蘇姚邊說邊取出銀錁子來打點。
相南接過,揣進袖筒,白了蘇姚一眼:“在下不交給六姑娘還能交給誰。”
蘇姚忙不迭點頭,將信從懷中取出,雙手交到相南手上。
“請吧。”相南接過,拱手告禮。
蘇姚還禮離開,躲在角門那邊暗中觀察,待相南慎重地將信揣進懷中,他才走了。
一刻鐘後,待陳鏢頭淨手回來後,相南也去了。
藏進放雜物的角落後,相南立刻取信拆封,開啟信箋一看究竟:
在下八拜頓首,慕姑娘光風霽月,羨姑娘金質玉相。雁渡長亭夕陽晚,敢借黃昏賦詩閒。詩成但怕無人賞,玉兔問言誰與安?海天一色芙蓉面,只是豫章六姑娘。……
“我日!這是情信!”相南二話不說將信揉成團,突然想起要交給黃鶴,又開啟摺好,重新放回信封中,藏起。
相南估摸著時候,讓店小二準備好飯食等齊青玉四人回來。
與陳鏢頭交待一句後,相南出了清蓮酒家,往對面街口一家不起眼的香燭店走去,“老闆,來兩根大蜡燭。”
“好嘞,客官稍候。”
“多少錢?”
“盛惠一文錢。”相南一手交錢一手接貨,交錢時連那封信藏在手底一併交了出去。
“史爺就在裡頭。”
“二爺也在?”
“不在。”
“哦。”相南揣著蠟燭回了。
恰巧齊青玉她們回來。相南行了禮,守在院門。
齊青玉很累,豐富的午膳沒吃幾口,居然就趴桌上睡著了。曾氏連忙想抱她回東廂休息,李子說她來。
曾氏沒拒絕,回頭吩咐黎嬤嬤讓相南給齊青玉煎藥,也歇下了。
齊青玉睡了約一個時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