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值得不值得,我愛惜傅俠士這個不世之才……”
傅少華淡然一笑道:“大人過於抬舉草民了,相見不過兩面,大人對草民瞭解多少?”
夏保楨道:“以我這雙眼來說,只一面也就夠了。”
傅少華道:“草民不敢誤夏姑娘一生。”
夏保楨道:“人活在世上不為名便為利,傅俠士只要點個頭,不但可以名利雙收,而且還可得到一個如花美眷,何樂而不為……”
傅少華站了起來道:“大人未免太賤視自己的女兒了……”
夏保楨道:“怎麼,傅俠士要走?” 傅少華道:“草民打擾太久,該告辭了。”
夏保楨道:“傅俠士這麼一走,叫我夫婦這兩張老臉往哪兒放,小女又何以自處?”
傅少華雙目微揚道:“那麼大人的意思是……”
夏保楨道:“眼前只有兩條路,一是點頭答應贅人夏家為婿,二是留在我這府邸之中,等過了五月端午……”
傅少華道:“大人這是逼人……”
夏保楨道:“站在我的立場,我不能不這麼做。”
夏夫人突然說道:“保楨,既然傅俠士不願意……”
夏保楨一擺手道:“我的公事你不要過問,帶著若男回後院去吧!”
夏若男跟個沒事人兒一般,當即就站了起來。夏夫人遲疑了一下,也跟著站起。
望著母女倆由丫環攙扶著出了花廳,夏保楨收回目光道:“傅俠士你要三思,現在回心轉意還來得及。”
傅少華道:“大人,傅少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夏保楨搖頭笑道:“傅俠士太過拘泥了,試想我若是把傅俠士留到五月端午才放,或是把傅俠士來個終身囚禁,傅俠士還談什麼匡復,談什麼大業?”
傅少華道:“大人或許能困我一時,即或困我一輩子,但有三寸氣在,我永遠忘不了匡復……” 保楨道:“好志氣,既然這樣,我就不便相強了……”一擺手,道:“傅俠士請吧!”
傅少華一怔道:“怎麼,大人不留我了?”
夏保楨道:“留下你的人,留不下你的心,還是放你出去,彼此間放手決一勝負吧。”
傅少華二話沒說,一聲告辭,轉身就走。
他出花廳直奔夏府大門,那兩扇朱漆大門是閂著的。
他過去拉開門閂開了門。當那兩扇門拉開時,他為之猛然一怔。
無疑,門外不是阜城門內的大街,赫然竟是一座美侖美奐,亭、臺、樓、榭一應俱全,既深又廣的院子。
眼前美景跟仙境一樣,流水小橋,朱欄小亭,流丹飛簷,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雅,可就是看不見人。
霎時間他明白了,他上了夏保楨的當,闖進了夏保楨所佈的陣勢之中。
回頭看看,果然不錯,身後雲封霧鎖,一片迷朦,夏府的花廳早已看不見了,就好像置身高山,面對雲海一般。
傅少華不由暗暗叫苦,退,無路可退,進,眼前這個既深且廣的院子又不知是什麼所在……
突然間他腦際靈光一閃,也許眼前是一片幻景,根本就是阜城門內大街,只要一步踏出去,眼前這幻景或許馬上會消失。
一念至此,他試著一步踏了出去。
一步踏實,他馬上知道壞了,自己料錯,眼前仍是那座大院子,一點兒也沒變。
回頭再往後看,便連剛跨出的夏府大門也不見了。
現在他是陷在這座大院子裡了,四下看看,沒門,有牆,一圈圍牆卻跟那聳天的峭壁一樣,上頭是雲是霧,也迷濛一片,根本看不見頂。
傅少華不由站在那兒叫苦發愣起來。
看看,四下空蕩蕩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