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瞭,軒轅老怪等人很快就要從其中掙脫出來了。
見此情況,鄭隱與山濤自然明瞭,人情若是此時不做,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當下裡同時出手,鄭隱也不用本身神通,手上略一翻騰,便自現出一隻顯得頗有幾分精緻玲瓏的小鼎,正是那誅殺破頭和尚的藏珍鼎。
法力略一催動,藏珍鼎立時開始漲大,密集如絲雨一般的大五行絕滅光針立時噴吐而出,被射中的青木光柱,剎時間便自消弭於無形之間,再加上內里老魔向外迸發的力量,立時開始全盤崩潰。
山濤自然也不會閒著,他卻是與鄭隱不同,九疑鼎雖然在手,卻並沒有用,而是取出了裡圭。按照五行生剋之理,理應是金克木、木克土。不過這先天乙木禁法卻非比尋常,化生衍變太快,若然以尋常庚金法器出手,必然化生離火,反制庚金,除非是諸如赤屍神君的太乙金鱗舟這般的天府奇珍,否則,吃虧的可能性更大。
山濤深明青木宮禁法,故而決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逆反無形,以戊土之力反制乙木。裡圭雖不能說是人間最強大的戊土至寶,但是絕對可以排的上前幾。
乙木之力,蘊含無限生機,戊土本為其紮根之源,裡圭乃是疏理山川河洛之寶,抽取地脈靈氣也是易如反掌,何況這些許乙木之氣。裡圭在山濤手中稍自展動。便自散發出一股強大之極的吸力,將軒轅老怪,百禽上人公冶黃、丌南公三人之外的青木光柱吸走大半。
那軒轅老怪在看到青木光柱的異變之後,也自心驚不已。前排為七煞玄陰天幕所阻,環繞矗立,本難再進。但是後面光柱為數大多,爭先擁到,一味前衝。等到擠成一片,便又互相旋轉,磨擦起來:漸漸越轉越急,發出一種極繁密的軋軋怒嘯,比起先前萬木鳴風所發異聲更是尖銳淒厲,震悸心魂,那壓力也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軒轅老怪雖然料定其他老魔必然與自己一樣,但是卻也不敢萬分肯定,再者。諸個首席長老之中,以他與鄭隱之間地關係最為不睦,而前來幻波池搶寶也是他最為贊成的。若是就此在鄭隱師徒面前失去了面子,難免不會被暗中恥笑,他豈會願意如此?
當下裡,軒轅老怪玄功默運,須臾之間,玄武烏煞羅血焰神罡立時化作萬柄血色光劍,自七煞玄陰天幕之中透發了出來,方自斬中外面的青木光柱。陡然間覺得身遭的壓力減少了大半。
待得軒轅老怪以血色光劍消滅了其餘的青木光柱,見得山濤正自以裡圭幫助百禽上人公冶黃消除青木光柱,立時明瞭自己是被其相助。雖則其並不需要,但是別人相助,總不好說什麼,平白揹負了一個人情在身上,雖然自己也可以不還。但是總覺得無形之中似乎矮了對方一頭兒,頗為不舒服。
尤其是救他之人還是山濤,鄭隱的徒弟,這更令得心中覬覦魔教教主之位的軒轅老怪覺得鬱郁。
待得眾人全部脫身出來,鄭隱立時道。“對方的實力並不亞於我們。短時間內,想要窺破其破綻是沒有可能了。還是我們全力出手,碎了這青木神光,引發其變化,方才更好發現破綻!諸位道友以為如何?”
丌南公也是心高氣傲之輩,陡然間吃了一個小虧,哪裡能夠忍受?當自裡說道,“區區青木神光,哪裡值當我們全部出手?只要再有兩位道友襄助,足可破它!”
“丌道友所言甚是,若是連對方地面兒都沒碰到,我們便自合力出手,難免不讓峨眉之人小瞧了!我願襄助一二!”軒轅老怪立時出言附和。
其餘的星宿神君等人見此,也自點了點頭。
山濤聞此,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原來,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住的,反倒是魔教中人,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反倒不像魔了,而峨眉等正教之士,殺伐決斷,毫不遲疑,反倒有幾分像魔。
“或許是因為被正教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