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其最早期的精銳,更是敢予拼命。山縣有朋不顧後果地把兒玉源太郎這批人撒到朝鮮,擺明了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一來,兒玉源太郎等人只會更加拼命。這樣狀態下的日軍,僅憑區區兩萬舊式軍隊,別說抵擋,能不在第一時間被擊潰恐怕就是好的。
“奉天可是儲存著大批的軍火啊。”劉通福道。
“不僅如此。奉天周圍盡是良田,現在已經到了五月底,馬上就要夏收……日本人一旦真把那兒佔了,哼哼……”郭金章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周馥何嘗不知被日軍衝過鴨綠江的後果有多可怕?奉天可是清朝的龍興之地,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墳頭可都在那兒堆著呢。萬一被日軍佔領,清廷將顏面全失。這還只是其次,一旦奉天被日軍佔領,那兒所儲存的各項軍用物資,還有大量的糧食也被奪走,日軍將一改現在沒有後勤的劣勢,轉而威脅到整個滿洲的安全,甚至這支瘋狂的軍隊還有可能直接從奉天打到山海關,再逼迫北京。
“你們家老李是怎麼想的?”郭金章又問道。
“中堂大人現在都快焦頭爛額了。日本人現在滿天下的哭訴說是北洋水師先開的火,從而引發了這場戰爭,結果朝廷裡面成然還真就有人拿著這個來做文章,說中堂大人蓄意挑起戰火……”周馥苦笑道。
“這人傻的啊?”劉通福問道。
“就算不是傻的也是精明過頭兒的那種,物極必反,結果表現的跟傻冒也沒什麼區別了。”郭金章道。
“朝廷現在還在爭論是調江蘇新軍北上,還是調禁衛軍北上……”周馥又道。
“哦?李鴻章怎麼說的?”郭金章問道。
“當然是禁衛軍。禁衛軍就駐紮在京城,跟奉天之間的距離極短,現在起兵北上還來得及。”周馥答道。
“搞什麼呀?這李鴻章怎麼也變傻了?”郭金章突然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他老糊塗了?”
“你糊塗了吧?”劉通福看了他一眼,“不派禁衛軍,難道還調新淮軍北上?光這距離可就多了一倍還多。上千裡地呢!”
“上千裡地怎麼著?派軍艦接到旅順,不過幾天的功夫。”郭金章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可現在為了爭論派禁衛軍還是新淮軍合適,他們浪費了多久?這且不算。禁衛軍多數都是滿清旗民,這些人大多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派去能頂什麼用?給日本人送菜?”
“中堂何償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如果派淮軍北上,江蘇怎麼辦?日軍來勢洶洶,平壤旦夕不保,江蘇新軍遠道而來,萬一不敵……”周馥嘆息著道出了李鴻章的擔憂。
“萬一不敵,淮軍就基本玩完了是吧?既然這麼擔心,那就去打四國和北海道呀。打疼了日本人,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怎麼著。”郭金章冷哼道:“順便再把奉天一帶堅壁清野,糧食全部運走或者燒燬,軍火全部炸掉……到時候,日本人只有投降或者進山當土匪這兩條路可走。”
“說得輕巧。奉天的軍火足夠裝備兩到三萬人,不說即將夏收的糧食,現在的存糧也有數十萬擔,這些東西,誰捨得毀掉?”周馥道。
“所以說你們小農思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打了勝仗,讓日本人賠付這些損失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郭金章鄙夷地看著他道。
“讓日本人賠付?”周馥心中一動。他們還真沒想到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因為以前大清只有賠款給別人的經歷。可現在他們勝利了啊,勝利者,確實有權力要求戰敗方賠款:“可日本人經此一敗,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下去,又能賠付什麼?”
“你管他們過不過得下去?誰都有資格挑起戰爭,可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只有戰勝者才有資格決定。日本人先動的手,又戰敗了,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別說只是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