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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的穿戴好了朝服往賈母上房去。天空陰霾的很,說來也奇怪,打從黛玉進京這幾日,老天爺就沒放晴過,不是陰雨綿綿,就是瓢潑大雨,王夫人只覺得背脊上都長了溼疹。

正愣神,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青苔上。

彩霞慌忙扶了一下,但王夫人的腰還是閃了一下。王夫人這把年紀……傷筋動骨可是大事兒,明明疼的已經額角冒汗,只還是硬撐著要往前走。

彩霞求道:“太太,咱們還是坐藤椅吧”

王夫人死死的看了看牌匾上的“宣瑞堂”三個字,只得說道:“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到了此地要下轎下馬,算了,還是走吧。”她幾次三番的試圖忽略那股子鑽心疼痛。

彩霞再不敢多言,老太太住的院子比王夫人的榮禧堂小了些,但是奢華的程度後者遠不能及,對於這一點,王夫人總是耿耿於懷。

主僕倆進了屋,卻見賈寶玉已經穿著打扮好,襲人和紫鵑一左一右服侍著。

賈寶玉見到母親忙迎了上去,笑挽著王夫人的手:“兒子給太太請安。”

王夫人不由得將力道轉移到了兒子身上,摸著賈寶玉的一身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問道:“今兒這顏色鮮亮,衣裳也沒見你穿過,是誰侍弄的?”

襲人剛要討好,就聽賈寶玉說道:“都是紫鵑的功勞。”

襲人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紫鵑,卻見紫鵑雖有喜色,但絕不是倨傲之態。襲人就想起了鴛鴦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不免收了爭勝的心思,專心看熱鬧。

王夫人一聽不是襲人的功勞,只“嗯”了一聲。

賈寶玉衝紫鵑暗暗的吐了吐舌頭,紫鵑覷著王夫人沒注意,俏皮的眨眨眼睛。這倆人只揹著二太太,但是襲人等卻瞧得分明,惱恨的直翻白眼兒。

王夫人慢吞吞的坐在了椅子上,問端茶的琥珀:“老太太還在更衣?”

琥珀是賈母身邊最得力的人手之一,僅在鴛鴦下,“老祖宗昨晚兒與琴姑娘說話到戌時,早起精神有些不濟,鴛鴦正給老太太敷面提神兒呢。”

王夫人心中有些不悅,這老太太,明明知道今兒是大日子,一月只進宮一次,還要耽誤正事兒那薛寶琴也是,看著不如稍早的時候強,倒有些嬌慣了。

“寶玉,你今兒怎麼這麼早?”王夫人不好叫人去催賈母,只得拉著兒子問話,“不是說王爺那裡有好詞好句,你要去謄寫嗎?”

賈寶玉興奮的剛要從懷裡掏出自己謄抄的青詞,忽的想起王夫人對林致遠的態度,又按捺著收回了手,只道:“娘……”

賈寶玉隨眾位姐妹們只稱呼王夫人為太太,極少叫到“娘”這個字,今日這一聲撒嬌的顫音,王夫人就知道兒子要做什麼:“說罷,又惹了什麼禍?你只仗著你老子不在京城,等某日被他撞了個出其不意,仔細你身上的皮”

賈寶玉打了個哆嗦,嘿嘿笑道:“兒子一向乖巧,能闖什麼禍端,只是知道老太太和太太要去看大姐姐……兒子也想跟著太太一併去了。”

王夫人斷然拒絕道:“平時裡雖你怎麼鬧都行,只是這進宮一事想也別想。後宮只准女眷們覲見,無聖上或皇后的口諭,外男不準入內。”

賈寶玉一想到寶姐姐勸自己的話,只得應著頭皮說道:“姐姐是四宮之一,難道這個權利還沒有,況且……我是有正經事兒才要進宮的。”

裡屋傳來一陣笑聲,賈寶玉忙扶著王夫人起身:“老祖宗。”

賈母穿戴整齊出了內室:“寶玉,你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賈寶玉扔下二太太奔向了賈母:“老祖宗,人家都說外甥像舅舅,我這不是想在大姐姐面前露露面,在外甥面前博個好印象嘛”

賈寶玉的這席話倒是提點了賈母。賈母忙問王夫人:“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