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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是不能相提並論,陛下的皇家園林處處彰顯威儀,一草一木乃是天地間的靈賜,大氣十足。反觀賈家的大觀園,並不是說其不好,而是多了江南的韻致,一個天南一個海北,各有千秋。”林致遠試探的又道:“就好像一隻手,五根指頭各有參差,但是少了哪一個都不行,哪一個都有其大用處。”

皇帝命人將軟轎停在一處迎風的涼亭裡,對面放眼望去是無盡的荷塘,葉子在這個時節異常的繁茂,接天蓮葉,滿是翠色。因為是要出蓮藕的緣故,塘裡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荷花,有些荷花挺立在荷葉上方,亭亭玉立,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另有些藏在荷葉下,開得妖豔,嫵媚,大抵皇帝們寵愛的妃子中就有幾個這樣神似的

皇帝的心神似乎被林致遠的話吸引住,又好像看迷了塘心點綴似的幾多火紅睡蓮,將近有一刻鐘的功夫,涼亭裡只聞風聲水聲,未有人語。

解女官頻頻向林致遠使眼色,林致遠無奈,只得又道:“陛下,此處風大,不如……”

沉默已久的皇帝卻岔開了林致遠的好意:“朕有心護住十根手指,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唉,身不由己”

林致遠笑道:“陛下現在修養好龍體,萬事莫憂,臣料想,天大的難關都能扛過去。”他心裡卻嘀咕道:身不由己?還不是您老人家偏心過甚,過於寵溺先冷貴妃的兒子。餘下的兩位皇子不服氣,就算將來有了蕭牆之禍,那皇帝老爺子您在天上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怨不得別人。

皇帝聽了林致遠的話,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兩腿,依舊是沒有感知,“朕老了,想的也多,當年幫先帝打理朝政,遇上過多少棘手的事,那年黃河決口,朕要親自去監察汛情,多少人出面攔著,幾位老尚書大人抱著朕不肯叫朕出城。朕也明白什麼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然,少年的血氣方剛卻不容朕退縮。”

皇帝的眼光裡閃過一絲迷離,他猶記得那時自己暗中訓練的血滴子殺了多少忠順王派出的走狗。

鮮血幾乎染紅了堤壩,自己能安然回京,血滴子功不可沒。這也是他為何急於尋找下任首領的原因。

林致遠由著皇帝悶聲回憶,心中卻慨嘆,一代帝王,終究也是個人,七情六慾一樣也少不了。但願這位別學秦皇漢武,想弄個什麼回春長壽的方子,長長久久的統治天下,其實是滿足自己不服老的奢望。

“謹瑜,朕叫你與雍王對決,你可有怨言?”

林致遠回過神來,忙道:“臣感激陛下的提拔還來不及,如何有怨言二字”

皇帝點頭笑道:“朕自然不會埋沒了你這個人才,若取勝雍王,朕與你立約五年,五年之後,朕便將通政使的位置留給你,如何?”

林致遠要是一點不心動,那是假話。

打他再次回京進宮伴駕,皇上就沒給自己安排實差,四品的官銜掛著,俸祿領著,但是整日憋在偏殿裡,遲早叫自己消磨了意志。

如果皇上說的話能實現,五年便五年。

儘管林致遠有自信,躍升為正三品指日可待,但是浪費五年的時間成為皇帝離不開的心腹,林致遠覺得這個賭注很值得。

“臣謝陛下隆恩。”

皇帝一抬手,實打實的扶起了剛要跪拜的林致遠,笑罵道:“你這小子,和雍王犯一個毛病,還沒比試呢,都當自己已經十拿九穩了?朕且問你,若是你比武輸了呢?”

林致遠頗有點無賴的說道:“萬歲都知道那雍王的腿腳功夫好,小臣如能取勝,也算是托賴皇上的洪福。”

皇帝故意板著一張臉,不悅道:“那你輸了,便是怪朕的福緣不深了?”

林致遠長嘆道:“小臣若是輸了……八成是陛下的洪福都轉到了雍王殿下那裡,臣就是個陪襯,雍王才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