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宮內地應酬,都是必不可少。
深宵倒是精神滿滿,因為太忙,竟也很少見到他。
而對我來說,則是能躲就躲,幸虧他也不為難我。有時候要帶我同去的場合,我則找各種理由搪塞,他也縱容。
實際上我最怕的是見到他,每當碰面,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我就覺得很心虛,想到那天晚上他對我說的話就覺得不寒而慄,生怕他再次提起。如果他再提,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怎麼面對他。
幸虧他都沒有再說過。
於是我心安理得的以為那晚上不過是他少年人一時衝動罷了。
我攢了大把時間,不停地盤算洛王爺那件事該怎麼定局。
君君那邊,等著我的決定,洛王府上,饕餮跟睚眥,同樣等著我的決定。
連重新昏迷之中的洛王爺,他同樣都會等。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偏偏我是個沒主意的人。
在這個時候,多想找一個人商量一番。
而身邊對我好地,除了趙深宵,我還能找誰。
可……以他跟趙承澤的敏感關係,我,怎麼敢再去找他?
所有話都悶在心底,我快悶死。
那日午後,靠在視窗望著窗外那一汪碧水。
忽然就想到跟君懷袖相處的時候,在那重巒疊嶂之間的古樸建築,門前亦是一池碧水,不知那傢伙此刻正在做什麼,是否有想到我。
若不是怕他會罵我傻呆呆毫無主見,我定要再爬出這東宮府再問他一次。
可他已經承諾了,若我想要,就會來幫我將趙承澤地元神封印,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很難得的讓步極限了吧……想來,自我同他認識,他便一直都站在我這邊,雖然偶爾會讓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譬如定那個契約,拐彎讓我跟趙深宵在一起……其實大部分時間,他對我還是挺好的。
雖然不知道他真實身份到底如何,但在對待我之時,倒是的確不錯,縱然有些隱瞞……想必也是迫不得已。
想來想去,我該滿足才是。
“在下見過貴主。”
正當我趴在窗邊百無聊賴的時候,聽到這個懶洋洋的聲音。
我轉頭去看,自走廊上,慢慢走來的這位書生,竟是柳無遮。
“是你!”我驚奇叫一聲,直起身子來。
“貴主見了在下很驚訝嗎?”他笑眯眯地。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隻笑眯眯的老虎,可惡可惡。
“沒什麼,只是……你怎麼會跑來這裡?”我皺眉問。
等閒來東宮府拜賀的人,很少有人來內堂的,這人倒好,如入無人之境。
“在下心有掛礙,來看看貴主,怎麼,貴主討厭在下?”他卻很淡定的,一直竟走到窗下來,轉過身看著我,篤定地微笑。
可惡可惡可惡啊……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自信地人,啊,是盲目自信。
看他這一副自以為瀟灑的樣兒,看他這一臉信心滿滿地表情,這廝是怎樣啊,不過是一個新科狀元,東宮太子門下的門生,居然敢這麼對老孃……咳咳,是本妖,說話!
我很想大吼一聲“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但是對上柳狀元那雙滴溜溜的眼神,便忽然又改了主意。
“討厭倒是不至於啦,”我瞥他一眼,又看看周圍,“你一個人來的?”
“正是。”他笑微微看我,似乎預料到我不會趕他走。
“那你過來。”我低聲。
“貴主有何吩咐?”他的神情也跟著我變得很詭異。
“喂,不要這麼鬼祟,讓人看了會懷疑的。”我不悅交代。
“是。”他下巴一揚,重新變成原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