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按住了。
王熙鳳冷笑的看著碧痕,對趙婆子說:“你繼續說。”
趙婆子的膝蓋戰戰兢兢的朝旁邊挪了挪,繼續道:“二奶奶明鑑,奴才沒有說謊,那個男人非常的高大健壯,臉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特別的兇狠。因為他的面相很特別,所以奴才記得特別清楚。奴才當時覺得很奇怪,因為都沒有聽說過楚姨娘有這樣一位親戚,所以當時奴才仔細的看了,確實是楚姨娘無疑。”
王熙鳳就對碧痕冷笑道:“上個月十五你不是說想要去雞鳴寺拜菩薩麼,怎麼跑去和野男人幽會了?”
碧痕咬著牙道:“婢妾確實是去雞鳴寺禮佛了,並不曾私下裡見過什麼男人,趙婆子要不是看錯了,就是故意陷害婢妾,請二奶奶明鑑。”
“是不是看錯,是不是陷害,不是你說了算的。平兒。”
平兒朝王熙鳳微微欠身,然後看著碧痕,目露不忍,她和寶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此番她覺得碧痕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想起往日的情誼,心裡還是有些唏噓。
不過她到底更加忠於王熙鳳,只聽她緩緩的道:“日前我去雞鳴寺問了知客僧人,楚姨娘當日並未前往禮佛。”
賈家雖然是沒落了,可是在早些年,卻是名聲顯赫得很。雖然賈家嫡系大多遷去了京城,不過在江寧還是留下一支看守祖地的。賈家在江寧也是很有名氣的一個家族,也時常前往寺院添香油。
賈家被抄家之後,沒有受刑的族人就全部搬回江寧,雖然沒落,在江寧卻還是很有名氣的,當然,這個名氣不是什麼好聽的。
每個寺廟的知客僧人都是能言善道有記憶力頗佳的,賈家的女人們去過雞鳴寺進香幾次,就被記住了。
所以,上月十五碧痕沒有前往雞鳴寺禮佛,一問知客僧人就一清二楚了。
王熙鳳冷笑道:“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碧痕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疏忽竟然就被抓住了,她慘笑道:“事已至此,婢妾無話可說。”
不管是和野男人通姦,還是謀害正妻,都是死路一條,她也沒什麼好爭辯的了。
“二奶奶,這兩件事婢妾都認了,不過謀害奶奶的事,婢妾一個人可是辦不到的,多虧了陶姐姐,這件事才能辦成。至於花姐姐,她的身子可也不怎麼清白。”
碧痕冷笑的看著襲人和麝月,她就是死,也要拖她們兩個一起。
襲人皺眉道:“二奶奶明鑑,碧痕說婢妾和其他男人有私,這絕對是汙衊!二奶奶也知道碧痕向來和婢妾就不大對付,此番她奸事敗露,就想要藉機陷害婢妾。陶妹妹一向以來都是老實本分的,和奶奶之間也沒有什麼衝突,又怎麼會冒著砍頭的危險去謀害奶奶?”
麝月也道:“花姐姐一開始伺候老太太,心裡眼裡就只有一個老太太,後來老太太把花姐姐賜給了二爺,花姐姐心裡眼裡就只有一個二爺。花姐姐對二爺不說鞠躬盡瘁,也是死心塌地了,又怎麼會和人通姦?和人通姦者是碧痕,謀害奶奶的也是碧痕,二奶奶明鑑啊!”
襲人和麝月都知道,在這個時候她們必須要緊密的聯合起來,才有可能度過這個難關。
碧痕咯咯笑道:“花姐姐,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今年二月初一,二爺是歇在奶奶那裡的,你又為什麼半夜起來打水?咯咯,我男人的身體可是比二爺要勇猛多了,那天晚上你可是 好幾回吧?”
“是你?!”襲人震驚之下不小心脫口而出,碧痕笑得更是得意了,“妹妹對姐姐可還好吧?連自己的男人也和你分享。”
襲人一句話說出口就無比的懊惱,連跪都跪不住了,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她剛才那句話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