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龜公見了他們回來,不由一愣,“咦?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我們媽媽呢?”
朱老太虛弱的嘆了口氣,卻指著身後道:“在後面!”
龜公一聽,還抻頭往後瞧著,沒人啊?“人抓到了嗎?”他一邊看還一邊惦記的問道。
“抓到了,你們媽媽就是讓我來接女兒的!”朱老漢有氣無力的道。
龜公見他這樣,竟還當了真,指著樓上道:“哦,在二樓呢!”
朱老漢心中一動,他立刻就上了樓,那龜公站在門口等啊!等,不知等了多久,咦?怎麼人還不回來啊?
他這才起了疑心,趕緊衝上樓去,“呀,不好了,人跑了!”是的,只見房間裡早空空如也了,朱家眾人早就順著窗戶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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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朱家的人抓到了!”只見廖掌櫃的低聲詢問著。
是的,朱老漢本以為事情就那樣結束了的,可人還沒出城呢,就被兜頭罩了個麻袋,這是被抓哪去了都不知道啊!
紀毅只輕蔑的瞟了眼地上的麻袋,幽幽的嘆了口氣,“我讓你們查的事查到了?”
“查到了,前面鎮上就有!”廖掌櫃含糊的回答道。
“行,把他們給我送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就見紀毅厭煩的揮了揮手,這是不打算讓朱婕繼續玩猴子了嗎?
廖掌櫃的也二話沒說,也跟著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扛著麻袋往外走去,他們這是要被送哪去?
朱老漢被悶在麻袋裡,嘴上還塞著東西,真是問也不能問,講也不能講,只覺得一路顛簸。
“咦?這怎麼有個麻袋?”只聽一聲驚呼。
朱老漢立刻瞪起眼來,嗚嗚著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好像有動靜!”又是一人驚訝的道。
終於,陽光再次照到了朱老漢的臉上,他還以為自己是要被活埋呢?原來還能活啊!
可就在下一刻,卻聽那人大叫一聲,“是你!”
朱老漢一睜眼,這是哪啊?好像一個農家小院,可這人怎麼不認識啊?
“娘,爹,騙咱們錢的那人找到了!快來啊!”就聽那人更加大聲的喊道。
不是吧?這直接送苦主手裡去了?朱老漢一聲哀鳴,就見一群人拿著鋤頭、擀麵杖的衝了出來,不是吧?還有提菜刀的?
只聽咕咚一聲,朱老漢直接就嚇暈了有沒有?這還不如活埋呢!
朱老太那就更慘了,見到陽光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明晃晃的菜刀啊!這、這是被送來宰豬場了嗎?
就聽一聲大喝,嘁哩哐啷如暴雨般的拳頭就那麼咋了下來,有些來得晚得還沒瞧清楚朱老太的臉呢,她整個人就已經變形了!
“不,不要打了!”就聽朱詩詩一聲慘過一聲的痛苦,可根本就沒人聽她說,迎接她的只有噹的一聲脆響啊!那是鐵鏟拍臉上的聲音啊!
下一刻,朱詩詩整個臉都歪了,血順著她的臉徑直流了下來,以後她再也扮不了貴婦人了有沒有?
“把他們都送衙門去!騙子,大騙子!”伴隨著一聲呼和,朱詩詩同學也終於倒下了,是啊!還是去衙門好啊!這世道混不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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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老鴇和打手們是怎麼爬上來的,但當他們再次回到迎春樓的時候,只見老鴇那身絢麗的花裙子早就破成了碎布條條,她整個人就和只曬乾的鯰魚似的,又髒又臭還蔫蔫的。
“媽媽,你怎麼才回來?”龜公小聲的湊了過去,帶著幾分恐慌。
“那個姓朱的臭丫頭呢?給我拖出來!”就聽老鴇氣呼呼的喊道,咦?這聲音有點怪,怎麼還漏風啊?
龜公抬頭一瞧,好嘛,門牙愣是掉了兩顆,這一說話,可不得漏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