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還這麼操心。”
餘碧晨就要反駁什麼,宇文傛生生打斷,“你曉得什麼?如今也越發多嘴起來。”
“臣妾就是看姐姐不開心,想問問她有什麼傷心事而已,殿下何必生氣。”餘碧晨噘嘴賠不是,宇文傛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我的臉上,“鍾靈,你是怎麼了?”
“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我舉杯相賀,“太子殿下兒女雙全妻妾滿懷,臣妾歡喜!”
滿杯入喉,許是我瞎了,若不然怎麼會看到隔著人海宇文棠望過來的關切眼神呢?
“鍾靈,你醉了。”
“醉?殿下錯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是我的心醉了。”我大笑著撲進宇文傛的懷裡,“傛哥哥,你喝啊,你陪我醉好不好?”
“帶她到偏殿醒醒酒,別叫人看出端倪來。”宇文傛吩咐姑姑,“你親自看著。”
“不消,不消,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好,我們去看花,看蓮花!”我笑著起身,天旋地轉,頭頂的紫竹燈籠也飛速閃爍著,忽明忽暗,忽遠忽近,難道是地震了嗎?我用勁甩甩腦袋,卻沒有絲毫變化,“姑姑,你怎麼長了四隻眼睛?”
“主子,是你看花眼了,奴婢這就陪你去看花,看蓮花!好不好?”柔亦扶我離席,走到殿門口,她輕輕擁住我,“主子,你這樣,奴婢們看著心疼。”
心疼?我是心疼,可是他呢?他會疼嗎?
我甚至天真的以為,他也許,是喜歡我的。
他的並沒有那麼愛的人,會是我!
腳下一個踉蹌,我就要撲到在石階上,柔亦的驚呼聲裡,卻有一雙手將我扶住,宇文棠嗎?精細歡呼裡回頭,卻落入阿泰的懷抱,“鍾靈,你不要難過,我在,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
“怎麼是你?”我不由分說把他推開,“你放開我,你走開點。”
“鍾靈,你可知道,你這樣我會心疼。”他握著我的肩,“若有什麼氣,你對我發就好。”
柔亦擋在我身前,“九爺自重,太子妃,是您的皇嫂。”
“嫂嫂?”他苦笑著還想說什麼,卻被趕來尋他的梔淺看著,“泰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目光所及,是站立不穩的我,“嫂嫂,你是喝多了嗎?”
“無妨,主子是喝多了酒出來醒醒,恰好王爺經過,關心幾句。”柔亦言罷扶我離開,“奴婢告退。”
梔淺沒那麼多疑心,囑咐柔亦好好照看我,立馬歡喜的抱這阿泰的胳臂回去,“哥哥,方才的那個舞步,你見了嗎?好好看的。”
他們的背影我尚且看的清,我同宇文傛,阿泰同梔淺,宇文棠同文璃,我們三隊,看似佳偶天成,內裡,誰說的清楚。
我在偏殿沉沉睡去,夢裡,沒有這許多的糾葛。
137噩夢醒來
北風摺積著烏雲,大片大片的飛雪隨呼嘯的山風在我身畔飛旋,拍打在我的臉頰,手臂,刺骨的疼痛,身上是稀薄的單衣,飛紗被這鋒利的飛雪道道刺破,我幾乎是*著,在這荒蕪的山路上蹣跚前行。
跌跌撞撞,用盡全力呼喊,可是這條路,總是走不到盡頭。
前路惶恐,退路可怖,我在原地掙扎著,卻再也邁不動步子。
“鍾靈,鍾靈——”遙遠的,飄渺的呼喊,勾人心神,在這無邊的昏暗裡給我唯一的希冀。
“是誰?是誰?是誰在這裡?”我奔跑起來,飛快的向那聲音跑去,不曾遲疑。
“鍾靈——鍾靈——”那聲音愈來愈倉促,愈來愈急不可耐,我拼盡全力,終於,來在山巔。
一個男子的背影,很熟悉,我總覺得似曾相識,好想有一天,在山花爛漫的時候,我也這樣用力的追尋過他的腳步,他終於回過頭來,那眉眼未及我在飛旋的雪花裡的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