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都出自此處,司織局專管織染刺繡,所有薄紗衣料,都是此局掌管,司膳局掌管宮中飲食,最不可或缺,司苑局掌管育種植物,蔬菜瓜果,宮中賞花園林,也是一大攤子事,司葦局掌管宮中門閣住房,用具燈燭,也是沒一日得閒,去的路上姑姑便把各處關竅訴我,“尚宮局文尚宮是皇后的人,娘娘如今必須重用,也好叫她們知道,皇后不在,娘娘也是極為看重她們的,而司制局柳掌司,是淑妃娘娘的人,也是第一個不好惹的人,雖如今看著這些孝服帷幔,沒一點錯處,那也是淑妃做出來給各宮各院看自己能耐的,若是娘娘掌管,必定要暗中給許多的絆子,而這國喪中間人來人往,無論吃穿,用度,禮器花卉,都萬萬不能出一點岔子,否則,太子妃乃至整個東宮的顏面,也就盡失了。”
我這個腦袋能把六部理得通順也就不錯了,還要知道這其中這麼多關竅,別說是禮器花卉,但是命婦入住,吃穿,也夠我理理清楚了,什麼也不懂,怎麼能去丟這個人?
沒走幾步,我心裡就各種打鼓,看著姑姑臉色怯怯道,“姑姑,要不然,我們不去了吧!”
“不去?這怎麼能行?皇后娘娘甕逝已經一日有餘,這喪禮還是一個爛攤子,難不成還要交給淑妃掌管?”姑姑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是要面對的!”
166惠妃
“常言道,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奴才倒覺得,等主子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那時候再出現,一舉便把各處打點的完美無缺,更叫人佩服,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小路子本來是打算為我說話來著,說著說著,自己也想不出典故來,急的抓耳撓腮,一個勁的給柔亦使眼色,要她也快些開動腦筋,可惜柔亦目不識丁,更想不出來。
“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吧?”姑姑看不下去,笑著回道,這一句解決了小路子的難題,一個勁的奉承道,“可不是這句?瞧瞧彼岸姑姑這個學識,這個見識,小路子再長三個腦袋也比不了,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瞧把你乖的!猴崽子鬼精鬼精的,明著給你們主子出主意,可是卻怎麼也捨不得怪你了。”姑姑笑著敲半天他的腦袋,卻難得的同意了他的意見,“找個知道六局內情的人先問詢清楚安排妥當不無道理,而且最好找一個經歷過前頭太后國喪大禮的人來,最好了。”
“惠妃娘娘!”這一回,我們四個總算想到一處。
金宇霖留了那麼多新羅的千年萬年的各種山參終於派上了用場,柔亦小路子每個人的捧了好多個盒子,隨著我往伏羲宮去,惠妃程病不出已經好多天,我的肩攆剛停在伏羲宮門前,便有宮門前來相迎,“娘娘已經等候多時,太子妃請!”
我同姑姑四目相對,詫異之後便是瞭然,惠妃果然是聰明人。
伏羲宮不像任何其他宮宇,素淨的嚇人,炎炎夏日,無一絲花草點綴,院裡只是放著許多口大缸,都滿滿的添著水,殿裡也是一樣的素淨,唯有鵝黃色的帷幔添了少許的生機,而刺鼻的檀香味道比崇華寺有過之無不及,我才榻入殿門,就聽她在內室問道,“宮裡的花,還是那般的爭奇鬥豔嗎?”
我不知道為何她不問宇文棠,不問我此行目的,偏偏問花花草草的事,難道是因為她自己不養著,所以關心嗎?
“一如以往,奼紫嫣紅。”姑姑笑著替我答道。
“哪裡是奼紫嫣紅呢?這宮裡唯有一種顏色,便是正紅,也只有一枝花,便是牡丹,只是其他人看不透而已。”她從內室走來,笑著要我落座,“太子妃說是不是呢?”
正紅?牡丹?她打的什麼啞謎,我完全聽不懂,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只是一個勁的盯著她看,打扮也實在素雅,而面容嬌好,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病氣,我心裡詫異的很,就算是她故意避開風口浪尖,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