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擴散的更快,當下之計,唯有速速回宮,還來的及。”
“來的及什麼?有什麼好來不及的?”宇文悌翻起一腳踢飛他,“治不了父皇,你們一個個,都下去陪葬。”
刺客被綁在帳外,我只想出去問他,好好問問他,為何,為何要這樣做!
眾人的憤怒都洩在他的身上,如今除了臉面,身上已經沒一塊好地,而我,也不打算放過他。
長劍封喉,我問他,“究竟是誰?指使你這樣做?”
“太子妃儘管問,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他吐一口血水在地上,“太子妃眼睛裡都裝上了別人,所以,所以才看不出小篤這一日,都幹了什麼吧!”
手上加力,指尖都可以感受到刺破皮肉的聲音,“小篤,這一劍,我替我自己。為什麼,我要帶你出來!”
“儘管來吧!”他大笑,“你們也別妄圖,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知道,我只想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替帳裡躺著的父皇分擔一二。
手起劍落,“這一劍,我替太子,恨他識人不明,留你在他身邊這些年。”
“太子妃是要殺人滅口嗎?”宇文悌撥開我手中的長劍,“他是誰的人,他安的什麼心,你們夫妻,不比誰都清楚?”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握劍指他,“傛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已經是太子,犯不著這樣做。”
“犯不著?早做一天皇帝,他早一天安心。”他撥開我的劍鋒,“太子妃,你還是好好數數,你還能過幾天好日子吧。”
轉身入帳,不跟我糾纏。
“小篤,你為什麼,要嫁禍太子?”我看他,“以你的身手,還會逃不開這幾人的追捕,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搭腔,而我也已經不指望他能吐出什麼。
“但是,有我在,沒人能害的了傛哥哥,你也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將那長劍重重的插入地下,轉身入帳,我要等著父皇醒來,他比任何人,都相信我。
“幾位王爺皇子都在這兒,還是早做定奪,回宮,宮裡萬物具備,也許好救治,而若是不回去,在這兒,只能等著毒發。”皇叔到底有歷練,有經驗,如今唯有他能坐鎮。
“回宮?皇叔不是沒有看到兇手,怕是此刻,太子爺已經籌劃著登基大典了吧。”宇文悌冷笑,“狼子野心,實在可惡。”
“不會,太子不是那樣的人。”我走上前去,“鍾靈以性命擔保,絕對,傛哥哥絕對做不出這樣謀逆的事來,一定有人,在暗算他。”
無人搭話,連皇叔沉默,而後道,“還是回宮,無論如何,那裡,才是咱們皇族的天下。”
眾人無言,各自退下,收拾回宮事宜,但是皇叔卻補上一句,“所有人,披甲回宮,把各自兵符,也都帶上。”
他們終究,還是懷疑傛哥哥,他們最後,還是不信自己的大哥。
我冷笑,看著還守在榻前的宇文棠,也唯有他,會向著我了。
“太子妃,委屈你,跟在皇上的身邊,寸步不離。”廬陵王躬身,“萬全之計,不得不如此。”
“是要拿我做人質嗎?”我苦笑,“皇叔,你不信太子。”
“不是不信,這宮廷爭鬥無人可以定論,本王只是,不想有無畏的犧牲。”他解釋,“鍾靈,我信你,但是你太單純,萬一給他做了靶子,連你自己,也不能自知。”
就是不信,有什麼好說?
擺溼手把,一遍一遍為父皇擦去額頭滲出的冷汗,一定很疼吧,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兒子為了皇位手足相殘不惜殺死他,估計心裡會更疼吧。
他一直跪著,沒有說話,我陪著他,也陪著父皇,等著天亮,等著大軍開拔回宮,為掩人耳目,父皇依舊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