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他欣喜歡愉的笑起來,而下一瞬,他的笑變得狂妄而可怖,而身後彷彿伸出千萬枝手臂來,每隻手臂都握著尖刀往我的心窩刺來,招招致命,他大喊一聲,“鍾靈,你去死吧!”
我在這樣恐怖的夢境裡醒來,心跳也失了頻率,而眼前的一片黑暗也叫我無所適從,好在溫暖的光度打在我的臉頰,我終於曉得,一日的清晨,又一次來到,那眼前的種種,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已經是個瞎子,怎麼會看的見他呢?
宇文棠,便是夢裡,你也不甘心沒有弄死我這件事情嗎?
我從來不知道,你做的戲法會這麼好,可以豁出性命,豁出尊嚴,不過為了皇位,不動一兵一卒,只是動動你的嘴皮子,做的還真是天衣無縫,一本萬利!
可是為何耳畔,會有另一個人的呼吸?
我壯著膽子摸過去,卻是赤條條的肌膚,嚇得我尖叫出聲,“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榻上?”
“鍾靈,鍾靈,你醒了嗎?”入耳,卻是阿泰的聲音!
怎麼會?不是說好的,只是一場戲嗎?
揚手就要揮過去,卻被他握在掌心,“鍾靈,這一刻,你是我實實在在的妻子,我終於,擁有了你。”
“滾!”我努力掙開,四處踢打,嘶吼著,“都是騙我的!都在騙我!你給我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鍾靈,鍾靈,”他還想辯解什麼,卻被屋外丫鬟的驚呼聲打斷,“王妃,王妃,你怎麼樣?”
梔淺?梔淺怎樣了?
他跳下*榻,趕了出去,我摩挲尋覓著自己的衣物,想要追出去,卻是昨日的那個丫頭,過來扶住我,“姨娘,現在這個情形,您還是不出去的好。”
“怎麼了呢?”我握住她的手臂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王妃昨夜好像打咱們園子外面的假山石上摔下來了,昏迷了那麼久,直到剛才,才有丫頭髮覺,急急忙慌的抬回去了,奴婢剛才進來的時候瞧見,”她說了這裡,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突然住了口,不再說下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著急怒吼,“快說!”
“那地上,分明,是一灘血跡。”
“血跡?”是摔傷了哪裡嗎?我心裡緊張起來,“快,幫我穿好衣服,我要去看她。”
“姨娘可是胡說,您身上的衣裳,不是好端端的嗎?”她詫異道。
而接下來,卻是我該詫異,那為何同*而寢的他會是*著身子?可是來不及思量,當務之急,是要去看看梔淺的身子。
這個專門指撥了侍候我的丫頭,喚作紫燕,也是無奈,直到此刻,我才曉得她的名字,只有十四歲,彷彿當年的柔亦,而因此,要我想到了,那個被我丟在林中的小路子和她,也不知她們現在是在哪裡!
我在紫燕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的往梔淺的園子走起,彷彿是要穿過假山,過一片竹林,而梔淺的園子面前,便是一處荷塘,我聽著水聲,慌張的心境,終於有所緩解。
“滾——”
剛剛鬆懈的神經,卻因為屋子裡的一聲尖叫,嚇得我打個踉蹌。
“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我問道。
“滿院子都是人,姨娘,要不然,我陪你回去吧。”紫燕心裡打鼓,“在咱們那裡出的事,萬一怪在咱們頭上可怎麼好。”
“本來就是是因為我而起,就該我來扛著。”我摸索著欄杆自己站住,“紫燕,你去打聽打聽出了什麼事情,我在這等著。”
“那姨娘不要亂走,有事便來喊奴婢。”紫燕囑咐好了,才往那邊跑去,而我的耳邊,只有嘈雜的人聲,感受不到任何的訊息。
“這位姑娘,面生的很啊!”不知是哪裡來的輕狂子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