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騎馬,連塊乾糧都吃不著,稍稍有人累倒餓倒倒在路上,我這心裡,就鑽心的疼,如今想想那些兄弟,真是一個個的都是真漢子,如今這盛世天下,反而是失了血性。”
“皇叔說的是,不過盛世天下也有盛世天下的好處。”我笑著舉了羊腿給他看,“最起碼,我們吃的飽飽,也玩的開心。”
悵然若失,直視父皇很久,他才說,“也對!”
我不曉得他在想什麼,五大三粗的他很少有心事,估計這天下間可以看穿他的心事的,也只有王妃了,我自認沒有水平,只好藉著跟他說話的時候,偷偷的瞄宇文棠,每每眼神交匯,我心跳都要漏掉兩拍。
不知他們聊到什麼,桑格公主突然來在中央,行禮道,“陛下,各位皇子,桑格獻醜了。”
樂音起,她雙臂優雅懸於腦後,飛快旋轉起來,腰身下的裙襬也如蝶衣,徐徐展開,一如盛開的牡丹,驚豔優雅,而後,緩緩立住,妖嬈轉身,言笑莞爾,那目光掃過在座眾人,而小巧的胳臂,不斷舞動,有力如雄鷹,輕巧如凌燕,迴旋,搖擺,不能是婀娜,卻也不能是靈動,她一一停在眾人面前,手中的酒水輕點,意為掃去我們此行的疲累,終於,樂音停下,獨餘她停在當場,飲下手中殘酒。
舞人矜舞態,雙甌分頂,頂上燃燈。更口噙汀竹,擊節堪聽。旋復回風滾雪,搖絳卉,故使人驚。哀豔極色藝心誠,四座不勝情。古人的描繪,果然生動。
“好!”父皇撫掌大笑,“草原兒女,果然英姿豪氣。”
“桑格反而覺得,男裝出席的姐姐,更是英姿豪氣呢。”她指我道,“姐姐也善舞嗎?”
剛想擺手說不會,父皇卻笑意慢慢,“朕記得你為朕祝壽時跳的那一曲,也是驚為天人,今兒公主也想看看你的舞藝,可別丟了朕的臉面。”
“皇嫂也唯有那一舞,美如仙子。”有人期待。
“巾幗女兒的風采,其他人還做不得此舞。”有人驚歎。
既然躲不過,豪爽一點也沒什麼不對。
我抱拳,“那兒臣獻醜。”
而心中,唯有那幾日裡和他的獨處,還有那個觸不及防的親吻。
眼角眉梢藏笑意。
抽劍出鞘,手腕輕輕轉動,久不練習,竟然沒有生疏,回身出劍,淺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那劍光如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動間,青色衣袖在空中畫成一弧,腰肢隨機順著劍光倒去,卻又在著地那一刻炫身回刺,觸不及防,繞著大殿如天仙般的環繞在青色的劍光中,我立住停身,作一飛仙之狀,隨即把手中的青劍向後刺去,卻迎上才入帳的他。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他鼓掌驚歎,但是,在御駕面前,也實在夠無禮。
江湖,他怎會出現在這圍場,更無禮至此?我納罕詫異中,看到了身後入帳的文璃,“鍾靈,我又回來了!”
正文 191處死文璃
風塵僕僕,可是那樣的神采比在宮中,要有魅力的多。
“臣女文璃,見過陛下。”文璃在殿前行禮,“打算遊歷漠北,卻在這兒看到御駕,所以前來拜見。”
而江南,只是拱手,再無動作。
無禮的叫殿下眾人生氣,果然,宇文謄第一個站起來不服,“何人如此無禮?在聖駕前,怎麼不拜?”
“有什麼好說,托出去杖斃!”宇文坍是個直腸子,簡單粗暴。
我立在他身邊,只好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跪下。
父皇抬手喚我落座,也示意他們兄弟稍安勿躁,“文璃,此人?是你的朋友?”
“是,名喚江湖,是漠北人。”文璃回話,“他不屬任何部落國家,所以不行宮廷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