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才剛聽祖父談起廣西,沒想到這次下地就要去到廣西了,心裡忽然想到了陳魚頭,不知道他在下面遇到了什麼,看來只有等回家再問祖父了。
從北京到廣西,又是一路的長途顛簸,火車汽車輪換,最後連拖拉機都坐了,才來到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是廣西和雲南交界處的一個小山村,由於當年的中越戰爭,所以這個村子裡滯留了些越南人,因為這裡山高皇帝遠,也沒有人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村子是自由的,但也是相當的貧窮。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穿著較為光鮮了,所以剛進村,就吸引了許多人圍觀,就像我們在動物園裡看猴子一樣的眼神。
對了,忘了說,我們這次同行的人了,除了我們三個,另外還有五人,四男一女,年紀都不大,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都是那個老頭子的學徒。
而我們的裝備達到史無前例的精良了,看來這老頭子是費了一番心思,有,壓縮食物,防水手電筒,防毒面具,軍刺,備用電池,驢蹄子,糯米,探測儀等等,洛陽鏟是馬胖子吃飯的傢伙,基本上不離身。
進了村後,我們並沒有急於進山尋墓,而是先在村子裡住了下來。我們找到村子裡的負責人,給他錢,他居然不要。
他一連串的說了些話語,然後手指了指我們揹包。
其餘幾人都是一臉疑惑,不過我懂了,他是不要錢,要東西。我理解,在這種偏遠的地方,實物比金錢更重要通常是以物換物。
最後我們把帶來多餘的衣服和一些零食給了村子負責人,他才安排我們住下。這是一間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土胚房,但是現在不是我們挑剔的時候。幹我們這行基本上也要做到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得能吃苦。
按照老頭子給出的資訊,說是在中越邊界處有一處墓葬,他說是商周時期的,只是他給出的資訊有點離譜,居然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一張地圖,初始,胖子也不願答應,不過那張地圖實在是很詳略,就跟真的一樣,不得已,我們過來碰碰運氣。
地圖是羊皮造就的,看它的模樣,年代應該不短了。
對於看地圖我們三人是不擅長的,但是隊伍裡有擅長的,是一位男同志,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這裡地勢比較複雜,山脈綿延不絕,樹木鬱鬱蔥蔥,如一條巨大的蒼莽咬住這片大地,但是有一個特點,山脈地勢不高。
而這個村莊所除的位置便是平地,像是被嵌入在這些山脈裡一般。
村子裡的人對我們並不友善,從他們的目光裡,我似乎看到了掠奪和兇悍,這讓我內心隱隱不安。晚上,月光如一層紗布籠罩下來,由於我們白天長途跋涉,過度的疲勞,睏倦早早的就襲來了,但是我卻不敢入睡,同樣的還有泥人。
馬胖子早就呼嚕的睡著了,同來的五個人也入眠了,但是我不敢。
我們的揹包都放在各自的旁邊。月光透過房屋的漏洞流了進來,忽然,隱約間我看見窗外閃過一道黑影。
我心裡緊了緊,一隻手撐著身體,前身揚起了些,緊張的盯著窗外,而泥人已經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門後面去,
忽然從窗戶外面扔進來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不好,居然是煙霧彈。還好泥人手快,撿起來扔了出去。
不過濃煙還嗆到了我們,馬胖子睜開眼就喊“起火了起火了。”
“不要吵,”泥人嚴厲的道。其餘的幾人也都醒了過來,相繼的咳嗽著。
馬胖子小聲的詢問我。
“是煙霧彈。”
馬胖子渾圓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了,罵了聲:“奶奶的。”另外幾人雖然有點緊張害怕,但是並沒有慌亂。
這次麻煩了,碰到狠茬子了,自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