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araweik從後面追了上去。只沿著深谷尋出數里,卻發現十幾個緬甸武裝人員都被叢林裡氣息所迷,並沒有逃出太遠,也從附近的樹洞巖穴中掏出蟒卵,吞下去之後使體內的食人蛭生長更快,沒多久便吸盡了他們的腦髓和周身精血。
司馬灰見那些緬甸人的死狀,真覺觸目驚心,野人山裡危機四伏,自己雖然躲得過了這一劫,卻不知還有多少兇險在前。他擔心與探險隊的其餘倖存者失散,顧不上再去理會那些死屍,又轉回來找到阿脆和羅大海等人,簡單對玉飛燕說了那夥緬甸人的結果。
玉飛燕料定那些緬甸人中了蛭蠱以後,根本不可能活著逃出野人山,對此倒是不覺意外。然而她對成敗之數看得格外執著,並且自視極高,栽不起跟頭,既然接了這趟“籤子活”哪怕是風險再大,仍然妄圖繼續深入野人山巨型裂谷。
玉飛燕記得山谷深處薄霧縹緲,不時可以看見野象骨骸,只要跟著這些標記找到“猛獁洞窟”就等於接近了英軍運輸機失蹤的區域,既然已經解除了柬埔寨食人蛭的威脅,豈能就此半途而廢。
可玉飛燕看手下的“草上飛”雖是保住了性命,卻已成廢人,眼下的探險隊,除了她這位打頭的,就僅剩下那個俄國人白熊了,但這俄國佬冷漠殘忍,翻覆無常,很不可靠。玉飛燕見識了司馬灰的手段,覺得此人實有超群絕倫之處,如果真能夠為己所用,蚊式運輸機裡的“貨物”就算是捏在掌心了,想到這裡,她就對司馬灰說:“救命之恩,我不敢言謝……”
司馬灰忙說:“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你是給咱們打頭的,我救你是理所當然,用不著謝。你即便願意以身相許,我也不敢要你。”
玉飛燕剛一開口就被司馬灰搶白了一場,禁不住又羞又急,怒道:“你想怎麼死!”
但轉念一想:“這廝跟誰都是這副無賴腔調,我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暫且忍了也罷。”
於是強壓怒火,低聲問道:“你既然認我是打頭的,那咱們先前的約定可還算數?”
司馬灰一聽這話,已經知道玉飛燕還不死心,仍想去找那架失蹤的“蚊式特種運輸機”心想:“我以為我就是個亡命徒,沒想到你比我還不要命。這趟籤子活兇險太大,真不如趁早認個晦氣,就此歇帳算了。”
但司馬灰思量當下處境,實無退路可走,受形勢所迫,也不得不視死如歸,只希望玉飛燕能把Karaweik帶離緬甸境內,無論對方是進是退,自己都甘願捨命奉陪,但他表示還得跟羅大海等人商量商量才能決定。
司馬灰說完,就去看了看羅大海和阿脆的情形,那二人與自己一樣,都無大礙,只是虧了血氣,覺得精神萎靡,身上沒有力氣。
羅大海見司馬灰過來,嘆道:“昨天我還懷念咱那六國飯店裡的蕃茄炒蛋,可現在就連想想都覺得噁心,這輩子是不打算再碰這種東西了。”
司馬灰寬慰他道:“其實雞蛋也沒什麼好處,無非是母雞流產出來的東西而已,我就從來不吃。”
這時阿脆也在旁心有餘悸地說,這回真是多虧司馬灰了,記得有醫書中有言:‘茹毛飲血,本是上古之風,然而現在的人們已經習慣了水火相濟而食,否則腹內必然生蟲,輕則損氣耗血,重則送掉性命’。我前兩年在曼德勒跟隨特務連行動的時候,曾治療過當地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那少年身子骨極瘦,唯獨頭顱和肚子奇大。他在我面前走得急了些,腦袋竟從自己脖子上滾落了下來,奇怪的是也沒怎麼流血。我過去檢視屍體,發現他腔子裡爬滿了螞蟥,肚腹和腦袋裡更多。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一打聽才得知,原來他常常吃河裡的螺螄,可煮得不熟,所以寄生在螺螄中的螞蟥卵,都吸附在他的身體裡了,倘若初時捨命灌下少許毒藥,或許還可解救,但只要螞蝗入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