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大事,何況線竿斷了還可以接上,這活以前我就幹過,只要把裡面的線頭接好,再找塊膠布纏結實了,電臺照樣能夠正常使用,遠遠沒到報廢的程度。”
這時宋地球在勝香鄰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他也對穆營長說:“年輕人哪有不犯錯誤的,讓他以後小心點也就是了。沙井下很不安全,絕非久留之所,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地方,然後再想辦法修理無線電。”說罷吩咐司馬灰和羅大舌頭二人在前探路,帶隊離開巖硝礦脈分佈的危險區域。
此刻地面上流沙湧動不絕,探險隊為躲避酷烈異常的氣候,只能摸著沙坑邊緣的縫隙向深處走,想尋個安穩的所在稍作喘息,以便維修這部損壞的“光學無線電”,再請求屯墾農場派出駝隊前來支援。
眾人身邊所攜水糧有限,僅能維持數日所需,一旦與外界失去聯絡,就將陷入絕境,自不免憂心忡忡,而在這沉悶壓抑的沙谷中行動,更使人加倍恐慌。
司馬灰頭戴礦燈,端著撞針步槍在前探路,眼見周圍盡是些沙谷沙井,都是大沙坂地下支離破碎的土山形成,皆呈南北走勢,多數已被流沙阻塞,接連找了幾處“沙洞”,卻沒一個穩妥堅固,似乎隨時都能被熱風捲動的流沙埋葬。
司馬灰見狀不敢停留,又向前行,發現這條漫長的沙谷盡頭,有幾座高矮不等的夯土牆,牆下顯出一處被黃沙掩埋了大半的殘破洞窟,洞子裡面黑氣瀰漫,沉浸著腐朽的死亡氣息,在外看不出是城址還是墓穴。
司馬灰埋下身子鑽了進去,抬頭用礦燈一照,見這洞窟內部方正,四面為門,三面塞有條磚,穹頂隆起成圓形,最深處的土牆上,還保留著一些古彩斑斕的壁畫,描繪的都是些西域風物,畫中最顯眼的是一頭金駱駝與一頭銀駱駝相互嘶咬,雙方身上都是鮮血淋漓,場面極是殘酷,另有一頭背上插翅的飛駝,落在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奇怪的是這駱駝頸中,竟然生了一顆妖異的人頭,也不知這些壁畫藏下多少年代了,顏色竟還是如此鮮明,仍在這片飽受風沙侵蝕的廢墟中,蠱惑著千年的謎語。
第二卷 蒸氣流沙 第五話 王陵
其餘幾人也相繼鑽進了土窟,意外發現牆上竟然還有殘存的壁畫,而且內容十分離奇——背上生翅的飛駱駝長了顆人頭,它正落在一座插入雲霄的山峰上,俯視著金駝與銀駝在大漠中撕咬惡鬥。
司馬灰等人從未見過此類充滿古代西域風情的彩繪,不免覺得壁畫中的情形格外神秘,心裡又都是有些聳動。
羅大舌頭同樣是少見多怪:“呦!這驢頭上怎麼是個人臉?”他再仔細一看,才瞧清楚壁畫上繪的是駱駝,可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剛才看岔了,只好越描越黑地補充道:“沙漠裡有種野驢很特別,後背上長倆大疙瘩,樣子看起來和駱駝差不多,你們這些不懂行的人就很容易搞混。”
這時宋地球湊到近前,藉著司馬灰頭上礦燈的光亮,仔細觀看壁畫,他注視良久,神色頗為凝重,始終不發一言。
司馬灰見這窯洞般土窟窿像是墓穴,就問宋地球道:“咱們好像是鑽進墳窟窿裡來了,這壁畫中的飛駱駝是個什麼妖怪?”
宋地球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緩緩點了點頭:“這裡還算穩固,先讓大夥休息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把電臺修好。”
眾人在浮沙中行了大半天,滿身滿臉都是灰塵,個個都像“土地爺”,也已疲乏飢渴得狠了,巴不得能歇上片刻,聽到宋地球的吩咐。按照考古隊“非必要不接觸”原則,離開繪有壁畫的墓牆,都集中到先前進來的洞口附近,摘下背囊和步槍,倚著牆就地坐下,胡亂啃些乾糧充飢。
穆營長擔心上邊會有流沙湧下,將墓室徹底埋住,就帶著司馬灰和羅大舌頭。在周圍巡視了一遍,見這土窟前面洞開的厚重石門,邊緣處鑿痕陳舊,不是近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