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本清史,慚愧得很。倒是大阿哥,眯縫著眼看我:“你果真是不同一般,很有些名堂啊,怪不得…… ……”然後陰著臉走了。
我向著凌宵道:“你也太冒失了,萬一惹惱了大阿哥怎麼辦?”凌宵面無表
情:“我見張柱兒和你都說不能面見皇上,總是有道理的,也只有先阻了他再說罷,那裡還顧得那許多。” 這個凌宵,為了大阿哥的利益,真是可以性命都舍掉。
但大阿哥到底沒忍得住,利令智昏,過兩日居然跑去向康熙奏請:“胤礽所所行卑汙,大失人心,今欲誅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正是左右矛盾,悲憤交加,心力憔悴,聽了大阿哥這話,更是心神不寧,斥責他:“不諳君臣大義,不念父子之情。”並立即表示:“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護朕躬,並無欲立胤禔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頑,豈可立為皇太子?”對大阿哥反到疑心起來,返京途中,怕大阿哥借看守之機謀害太子,又特意委任親信侍衛加意防護。
九月十六日,我們一行人終於回到北京。康熙立即在上駟院旁設氈帷,令太子居住,特命四阿哥和大阿哥共同看守,同日又召集諸王、貝勒等副都統以上滿漢文武大臣、九卿、詹事、科道官員等於午門內,宣諭廢太子一事:“初意俟進京後告祭奉先殿始行廢斥,乃勢不可待,故於行在拘之。”
十八日,康熙親自撰文,告祭天地、太廟、社稷。並將廢太子幽禁鹹安宮,二十四日,頒詔天下。
宮中也是一片混亂,大家都難以想像,一向貴重的太子說廢居然在出行路上就給廢了,大阿哥也遭到嚴厲的斥責,甚至在諸皇子前康熙還一再批評他:“胤禔為人兇頑愚昧,不知義理。”“天理國法,皆所不容。”
投靠各方的下人們全亂了方寸,長的嫡的看來都是不行,宮裡聰明的愚蠢的皆如無頭蒼蠅般,一時找不到方向。但更加明哲保身,人人表面都平靜如水,其實下邊波瀾壯闊。有好多人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又在某處莫明其妙多出些眼神銳利的人來,整個宮中都有些人心惶惶。
為廢太子的事,康熙身心憂悴,不可殫述,他特在宮中召見諸皇子,幾乎是哀告他們:“現有廢太子及十八阿哥沒了兩件事,朕已是心傷不已,你們仰體朕心,不要再生事。”還專門叮囑諸皇子、及領侍衛內大臣、滿洲學士、尚書、待朗、學士等:“今胤礽事已完結,諸阿哥中倘有藉此邀結人心,樹黨相傾者,朕斷不姑容。”並申明:“朕雖有眾子,遠不及朕。”暗示不再立儲,使諸皇子斷其爭奪念頭。但是,太子被廢,位置空缺,諸皇子為爭儲位更加積極活動起來,誰能如康熙的意不再生事?
回來後我第一件事兒就是想見到胤禩,整天伸著脖子等,都成鵝了。:(好幾次看到小靈子都想去問問,但到底還有點矜持,面子上總得掛住。可是這一段“天下大亂”,估計他也忙不過來,那想得起我這個小小宮女,不禁又自怨艾起來,在他心中我自然是排在江山之後,雖然這江山最後也未能落到他手裡。
我因為在外面跟著凌宵學了些針線,又得了康熙親自己召見,良妃也高看我三分了,特地見了一次,把我分到針線上頭去做事。原本針線上也有倆人兒,人家都是科班出身,做得已是十分出色,我不過是機緣巧合過來的,又是新人,所以事事都小小心心,不越雷池半步。
這日我正在跟針線上的銀鏈學打絛子,眼角突地瞟見小靈子在門外探頭探腦。可能瞧了半日了,只是我心都用在絛子上沒看見,急得他滿頭是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