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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什麼壞心,也都不太為難她。明月人是不壞的,就是太不愛說話了,你都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但我還是喜歡她。:)

我們的“崗前培訓學習”在康熙四十五年結束了,聽說我分到惠妃宮中,因為我識字較多,專管文字上的東西,活輕鬆,也不用天天看主人臉色陰晴。想來這是荃姑姑痛我,給推薦上去的,姑姑應該也是讀過書,不然怎麼會知道班昭曹大家?珍珠也是分到惠妃宮裡,所以那幾天她見我很是親熱,明月分到德妃那兒,彩屏分到宜妃那兒,她一直不太高興,說是那兒太冷清,專把壞差事給她。那幾天大家都忙亂著收拾東西,眼見著就要各奔東西,在一起的時間雖說不太長,但好歹一個屋裡住著也有些留戀,在我心中各種不愉快都沉澱下去,只剩好的留著念想,但我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各式的意外在裡面。

到分房的時候,一個小太監跑來送分房的單子,因為早聽了珍珠給我的內部訊息,所以並不在意,一邊和明月說著離別的悄悄話一邊隨手開啟單子,什麼?!我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怎麼會是這樣?分到良妃那兒而且是執帚宮女!說白了也就是紅樓夢中小紅的工作,掃個園子、燒個茶爐子、隨便什麼人派個雜活的,整就一個粗使丫頭啊。我太震驚了,原來以為可以日子好過一點,但現在不但要看一層主子的眉眼還得看二層三層主子的眉眼高低啊,這可怎麼過?荃姑姑是知道我的個性的,不會是她的主意。我“嚯”地一聲站起來,也不理明月的驚訝徑直去找荃姑姑。

荃姑姑只說是有人拿我私自寫信說事,說像我這樣壞了規矩的若都沒一點處罰就沒了體統,若按原來的分法一定要上告云云。我無權又無勢,宮裡也沒有任何靠山,父親尚儒還受著索額圖案的牽連呢,荃姑姑也是為我盡力爭過,可是上面都願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犧牲掉我的利益原算不得什麼。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麼?我黯然轉身欲走,荃姑姑嘆一聲:“你和彩屏結了什麼怨,她那麼見不得你好一點。” 我臉色青灰,原來是這個小人在做怪,我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她憑什麼給我下這樣的絆子?!看我氣得咬牙切齒,青筋亂崩,姑姑勸道“唉,這些原不是我應當說的,你也不要一時意氣再去申核。總之是熬年頭罷,到時候出去了誰管誰呢。這幾年還一處在宮裡,你現拿不住她什麼,別鬧更大的麻煩。”

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只得灰溜溜地到良妃那兒報道了,去的當天和幾個新來的宮女一起去給良妃請安,也就是讓她過過目。良妃四十歲左右,穿一件袖口平大,長可掩足的綢長袍,外面加罩長及腰間的對襟坎肩,袖端、衣襟、衣裾等鑲有富貴不斷紋樣的花邊,雖是上了點年級,但從現在也能看出年輕的時候很是有幾分姿色的,呵呵,不然康熙老兒也不至於從辛者庫都把她發掘出來了。

至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果然是粗使的丫頭上不了檯面的。在新的“宿舍”,我們三個新來的宮女住一屋,有一個喚著水晶,不過差事比我體面些,好歹也能端茶遞水的,但她在我面前一點得意勁都沒有;還有一個叫雁兒,和我一樣都是灑掃的宮女,她是極活潑的,再不濟的事在她那都一會就化解了,我們一見如故,做了很好的朋友,這成了我在良妃這兒最大的安慰。

只是苦了我每天一大早就得起來灑掃庭園,想當年我在宿舍可是以“睡聖”聞名的,第二節有課絕不在第一節課的時間起床,第三節有課絕不在第二節課的時間起床。從來都自備有餅乾蛋糕之類的早點,絕不把睡眠時間浪費在打早餐上,整個大學時光食堂早上就沒出現過我的身影,現在要我每天“黎明即起”真是活受罪。看來是我後世太懶,前世來報應了吧。唉,換個角度想,也許正是我這一世那麼辛苦,現代的我才有可能睡那麼多懶覺。這麼一想又平衡許多,呵呵,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