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苗有節奏的跳動,玄甫等人意識漸漸不清,開始迷醉起來。
咣的一聲,玄甫道長覺得事情不對勁,袍袖一揮,一股勁風駛過,將火盆掀翻了過去。羽景、羽晟、羽旦、雁冰跟著驚醒了過來。
“呦呵!哪裡來的野牛鼻子,這麼大的火氣?”爐火旁的一夥人中,那身材最為彪悍的人喝道。
“應該是五個牛鼻子吧,一個老的,四個小的,只不過沒都穿道袍而已。”有人附和道。
“哼!歪門邪道,這火盆有問題!”羽景神情冷峻,看向店小二道。
“你們是什麼人?!”羽晟喝問道。
“就是有問題你能怎樣?是什麼人又怎麼樣?在這冰雪封蓋的荒地裡,哪有正經兒的店家,你們沒有腦袋想想嗎?”對面一個高瘦的男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既然如此,咱也不再廢話,將身上財物盡數留下吧。”掌櫃子把玩這手中的小茶壺,耷拉著眼皮,頭也不抬地開口道,他見玄甫道長等沒有任何聲色回應,便繼續道:“屋後的大雪堆裡已埋了九十五具屍首,加上你們五個,倒是湊個整數。“
話音一落,那一夥人都站起身來,目露兇光,以示威嚇。
羽晟聽到其惡行,二話不說,未等玄甫相阻,轟然一掌拍出,直將那高個瘦子拍飛了去,那高瘦男子在空中用細長的身姿劃了一道悠長弧線,嘣的一聲重摔在地板上,摔得結結實實。聽那聲響骨頭怕都要碎了,畢竟他太瘦了,渾身無肉,盡是骨頭,怎抗這麼一摔?
一群彪悍之人一見此狀,各個施展功法,瞧那一片烏煙瘴氣的模樣,明顯是魔道中人。
“魔道!”這下是羽旦、雁冰按捺不住了,自從血靈老魔突然身至害死了玄一,這兄弟倆便恨透了魔道,如今見了,以仇人相待,當分外眼紅。
雁冰有毒傷在身,修為又不高,未及動手。羽旦不管其他,太虛乾清掌顯化而出,大大的掌印將對面一眾人全都兜了進去,轟隆一聲,木屋被擊穿了一個大窟窿,那一眾人直被打到雪地裡去了,哭天喊地的一陣亂叫。最可憐的是先前那名高瘦男子,剛要強忍著疼痛費力爬起,又被這突然來的一掌打飛了去。
“太虛乾清掌!你們是太虛門的人?“掌櫃子一見這驚世掌法,站起身來,不再淡定了。
“走!“掌櫃子叫著店小二,黑煙冒起,就要離去。
那掌櫃子應該修為不低,一眨眼就飛出了老遠,遠遠將雪地裡連滾帶爬的那些人甩在身後,看這逃跑的線路和敏捷程度,應該常常經歷此事。
“哪裡走?!“羽旦飛起就追,羽晟也沒閒著,幾步上前,抽出長劍,將店小二劈成了兩半。
這血腥的一幕,只發生在一瞬間,活生生在雁冰眼前,雁冰畢竟年幼,經歷尚淺,玄甫道長擔心著看了雁冰一眼,見雁冰雙眼通紅,滿臉的憤恨,未受到一點驚嚇,反而還有些快意。
不一會工夫,羽旦回來了,手裡拎了六顆頭顱。
玄甫道長輕咳一聲,道:“雖然仙魔勢不兩立,但你幾人行事過於莽撞,下手如此狠重,難以自控,此般不成熟心性,日後怎獨自行走江湖?”
“師父教訓的是。“羽景一直站在師父玄甫身旁,一動未動,此時卻替羽晟、羽旦擔著過錯。
木屋破損,又是魔道棲身之地,幾人不再想多停留片刻,就要起身上路。
臨行前,玄甫道長沒有同意羽晟、羽旦的建議,毀了木屋,而是留在此地,也好給其他過路人躲避風雪提供個方便。
正待離去時,雁冰突然覺得有些古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