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都是板著怨臉,一副冰冷表情。據南宮川介紹說,她從小在冰凝谷長大,也從來沒見其師父開懷笑過,甚至連些許笑意都沒有。
而南宮川與羽旦、雁冰相處卻極為融洽,三個小傢伙十分投緣,在這寒冷的冰凝谷中,人人都像沒有熱情的冰塊,只有南宮川讓羽旦、雁冰感受到了人情味。南宮川知道二人身世後,更覺與二人有緣,雙方師父本是夫妻,自己又與雁冰同齡,凡事從不見外,相談甚歡。這一年裡,也多虧了有南宮川這個少主人在他們身邊為伴。
時間一久,南宮川與雁冰自是無話不聊,這南宮川本非冰凝谷之人,是十一年前,冰凝夫人有一日出行尋寶,路過一座小村,村上只有十餘戶人家,常年被附近山賊欺凌。常年被那些山賊魚肉,村上百姓深惡痛絕,但因實力相差甚遠,大多敢怒不敢言,有幾個村中青壯年,被山賊逼得急了,再也無法忍受,便設計暴打了山中一個嘍囉,那山大王大怒,只因手下一嘍囉被打,欲血洗整個山村。冰凝夫人雖然性子冷,脾氣烈,但那仗義俠情卻與其夫玄一道長同樣,一怒而出手,屠殺山寨三百餘人。當時小山村已被山賊殺得慘烈,僅有幾人存活,其中留有一幼女,被冰凝夫人救出,帶回冰凝谷後,收為徒弟,便是南宮川,因南宮川天賦異稟,乃通造師,又乖巧伶俐,漂亮懂事,深得冰凝夫人喜愛,冰凝早年喪子,便將南宮川視如己出,所以立為少主人。
而雁冰在與南宮川的對話中,基本多聽少說,即便要講也是總把他簡夢霓姐姐掛在嘴邊,時常提起。
“喂!你們倆個懶蟲,快起來啦!今日不陪我去西峰玩放冰了麼?”南宮川一大清早,便來到羽旦、雁冰住處,站在屋外招呼道。
吱嘎,房門開啟,裡面走出一人,正是雁冰。一年又過,雁冰長高了一點,那面色比剛來時紅潤了許多。
雁冰身穿薄襖,微覺清晨寒冷,打了個冷顫。整個冰凝谷唯有兩人穿襖,其他人因是帶了南宮川制的暖石,披紗穿裙,才不怕冷,而雁冰為祛除炙毒,必須正常對待,抵禦嚴寒,羽旦一不願受人贈物,二不願雁冰孤單受凍,也陪著雁冰一起穿著薄襖。
“南宮師妹,是你來啦,今日怕不行了,我與師兄今日要回師門一趟,這便要起身了。”雁冰迎了出來,十分抱歉地對南宮川道。
“怎麼?要走了麼?你的傷還沒痊癒啊,之前怎麼也沒聽你提起過?“南宮川一聽雁冰要走,急忙問道。
“恩師週年忌日將近,我二人必須回去祭拜,事後還將回來,這一年我的毒傷雖然漸好,但距離痊癒還差得遠呢,虧有冰凝谷收留我,不然我這條小命不知哪天就去陪師父了。”雁冰兩手一攤,自娛道。
“哦,即刻就走麼?那我送送你們。”南宮川道。
“不必了,師兄已經準備齊全了,我二人去稟告冰凝夫人一聲便走。”
“成,待回來時,最好給妹妹我捎件禮物,嘻嘻。”南宮川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捂著俊俏的小臉兒嬉笑道。
“這個自然,不過為兄我身上窮酸,可買不起什麼好東西呦。”雁冰也是一樂,答道。
“誰說好東西就一定是貴的了!東西是好是壞、貴重與否怎能以價錢相論?你真和你那傻蛋師兄一個模樣。”南宮川將那一隻遮面的手收了,兩隻手插著腰,皺起眉說道。
“雁冰,好了麼?咱們走吧。哦,是川少主來了啊,我與師弟要回趟師門,月餘便歸來,不然雁冰的毒傷也經受不了的。“羽旦從房內走出,提著個包裹道。
“我知道啦,你們快去與我師父說一聲吧,好像是本少主不叫你們走似的”。已經快一年了,南宮川每次面對羽旦,仍不客氣,而羽旦憨厚仁慈,也不計較。
羽旦與雁冰向冰凝夫人稟明緣由離去,冰凝夫人只叮囑一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