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回木屋去了
鍾雁冰走後,更沒有人看見,這一生性情古怪的石問老人,緊閉的雙眸下,流出了兩行清淚。
鍾雁冰待在房中,過了好一陣子,吱嘎一聲,房門方開。
趁著落日殘留的夕照,預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超大的硃紅木案,上面端滿了垂涎欲滴的可口酒菜,跟著走進來舉案之人,正是石問。
此時的石問,精神好了許多,他一進來,便將滿案的酒菜往桌子上擺,一邊擺著還一邊衝呆呆的鐘雁冰說道:“傻小子,還愣著幹嘛呢,過來幫忙啊,你不吃啊?”
“吃!吃!”鍾雁冰使勁兒嚥了口水,忙過來幫著碼放酒菜,真的都是世間美味啊。
鍾雁冰一邊擺著,一邊叨咕著:“五香燒雞!我喜歡,土燻野兔,我喜歡!花菇鴨掌,我喜歡!什錦丁兒,葵花丸子,清蒸玉蘭片,我喜歡!還有油悶大蝦,我都喜歡,哇塞這是什麼酒?這麼香!我說老頭兒,你這好東西可真多啊,這都是你親手做的?”
“沒大沒小,呵呵,我哪有這手藝,這是去附近島上買的,別說你喜歡,老夫也很喜歡,哈哈哈,來來來,這是星海有名的群星逐月醇釀,你陪老夫喝點。”石問也是十分興奮,一副老頑童的樣子,拿來酒杯斟著酒說道。
“群星逐月?好名字,有什麼講究麼?”鍾雁冰盯著石問倒出的酒汁,問道。
“此酒是什麼釀造的我不清楚,應該不是中州什麼高粱、大米、玉米、麥子釀的,因為這邊也沒有啊,不過比之中州的酒,絲毫不差,老夫甚至覺得此酒更佳。此酒清潤滑順,甘而不噦,嚐到口中,十分淨爽,猶如群星璀璨,有著追逐和趕超月亮的氣魄和感覺,這可是我收藏已久的星海名酒啊,很難得的。”石問斟滿了美酒,舉著杯子,一邊欣賞著,一邊對鍾雁冰介紹著。
“哦……我聽明白了,您說這酒入口中,猶如千萬繁星在口中,那他們追逐的月亮,就是舌頭咯?”鍾雁冰聽罷,略一思索道。
石問聽後一愣,道:“你小子說的還真有點奇怪道理,莫非這群星逐月名字的由來,果真如你所說?哈哈,且不管他,你都餓了五六天了,咱們先填滿肚子再說吧。”
修道者,雖有辟穀之能,但是像鍾雁冰這樣的修為還遠遠不夠,尤其面對這時間美味,當然是更難以抗拒了。
鍾雁冰也不客氣,扯下雞腿,拎起野兔,狂嚼猛咽,放下一堆骨頭後,抓起幾個大蝦剝起皮來,一邊剝皮一邊打嗝。
“哈哈,別光顧吃,來,喝酒!”石問說著,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好,謝石前輩!”鍾雁冰也跟著乾杯,帶著滿口的油。
鍾雁冰吃喝得高興,他一時來了興致,大膽言道:“石前輩,你木屋前的一副字倒是有意思,只不過能抒你心,卻叫別人看了不舒服。”
“哦?此話怎講?”石問也很好奇,這小夥能說出些什麼道理來。
“‘人來問石軒’,沒問題,可‘軒石問來人‘就不好了,你這山谷本就僻靜難找,來個客人十分不易,你卻叫石頭問來人,可你這做主人的卻不露面麼?依我看,應該改為:‘人來見問石軒石問,問石軒石問見來人’豈不更好?”鍾雁冰邊吃邊喝邊白話起來。
“哈哈哈,你小子倒挺有趣,只是你不瞭解我,對於我來說,石頭可比我重要多了,以石頭做主人來問來人,不僅是我對來人的尊重,更是看來人是否瞭解我好石成痴的性格。”石問哈哈笑著,解釋了一下,又幹一杯。
二人酒過多巡,石問竟有些喝多了,迷迷糊糊的睡眼,帶著不斷抽動的笑意,而鍾雁冰自小喝“酒糧”長大,這點酒勁兒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石問咪著雙眼,看著鍾雁冰,大為欣慰地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玄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