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來此,不想得漠掌門如此器重,竟然親自相邀堂上,唯雁冰乃我門羽字輩普通弟子,資歷尚淺,還是於堂會後,我再與漠掌門引薦吧。”
玄東此言事出有因,他十分了解漠孤煙的性子,近日也常聽玄蕭道長提及,總想叫北蒼派弟子會會這個名聲響亮的太虛門弟子。
哪知未等漠孤煙答話,玄蕭道長直接說道:“雁冰來此,一來相助,二為歷練,難得受漠掌門高看,我等哪有阻攔的道理,快快去請,叫那小子過來!”
其餘各派高人皆笑而不答,誰人不知這玄蕭道長與漠孤煙乃通渠之水,也是同樣性子,明明是想叫兩派弟子較量一番,本是各自高傲好戰性子使然。
鍾雁冰堂上現身,氣定神閒,一一與各派前輩見禮,言行得體,器宇不凡。
玄蕭十分得意,誇讚道:“此子年紀輕輕,修為大進,尤其實戰之中,頭腦靈活,應變力極強,我曾與其過招,叫我也是頓感驚豔啊!”
漠孤煙端坐正中,朗聲笑道:“玄蕭老弟,這可不是你的性格,竟然拿自己與晚輩相比較,貶低自己,抬高雁冰麼?可別說大了話啊。”
玄蕭道長也是哈哈一樂,道:“漠掌門大可試之,只是你身為北蒼掌門,修為高深,對於一個晚輩,還是別意氣用事的好。”
“此言差矣,老漠我才不會以身計較,便叫我派最小弟子會會你太虛門羽字輩最小弟子吧,如此同輩相對,公平公正,眾多仙家在此,剛好做個見證。”
“好!喚他前來,在此分曉。”玄蕭道長精神煥發,眼神中無比期待。
誰都看得明白,這二人應是早已相賭,暗自較勁已久了。
玄蕭道長看著鍾雁冰,道:“我知你不是好戰爭勝之輩,不過漠掌門既有此意,客隨主便,咱就會一會他北蒼弟子,其中分寸,你自有數。”
鍾雁冰點頭稱是,心道:“樹大招風,這顯赫的名氣可不是白頂的,真是頭疼。”他極隨玄一性子,對這一類比試爭鬥實在沒有興趣,無奈之極。
漠掌門帶著傲氣,連擊三掌。北蒼一輩身後處走出一人,身材中等,面板白皙,寬額瓊鼻,衣著虎熊毛皮,不是他人,正是王家雷苦苦追求,連夢中都不能忘的北蒼小師妹。
漠掌門一見此女,賞識欣慰,囑咐道:“李燕,眼前這位是太虛門羽字輩羽冰,名為鍾雁冰,如今盛名遠揚,乃我仙道將來旭日,你與他過過招,相互學習,以求精進,點到即止,莫要傷了和氣。”
“是!師父。”李燕上前,直面鍾雁冰,如一團烈火,戰意滔天。
原來她叫李燕,鍾雁冰等人還第一次聽到這北蒼小師妹的芳名。
鍾雁冰與四大保鏢等人一同回來,王家雷等自然也隨著鍾雁冰同來,此刻王家雷不停衝著鍾雁冰擠眉弄眼,諸多高手在側,又不敢神識溝通,意思叫鍾雁冰手下留情,莫傷了他心上之人。
劉殿緣等人給鍾雁冰助威打氣,梵靈寺本與太虛門關係親近,弟子們也視為同親。
最矛盾的人當然是袁乘玉了,他雖然在外開創了鐵手山莊,畢竟身為北蒼派弟子,一邊是自己同門的小師妹,一邊是自己道合的好兄弟,直叫他為難,好在不是戰場相見,只是比試切磋而已,然而比試切磋,雖不致生死,但需分勝負,不論誰勝誰負,他心裡都不會高興。
與幾人同肩而立的,還有一位石榴紅裙女子,她一對兒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盯著場中,更是緊張關切。她猛然倒吸一氣,怦然心動,是因鍾雁冰場中回眸,朝她淡然一笑。
北蒼,北方第一大派,底蘊深厚,千載流傳;太虛,仙道巨派,道家代表,人才輩出,講求自然。兩門弟子一戰,緣因漠孤煙與玄蕭的好鬥性子,其餘各派前輩,無事興致起,也是樂得觀瞧。
眾人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