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道,也就是北蒼大漠,人煙稀少,這一行特殊的人若是被凡人見了,當真惹眼。
鍾雁冰與章堯在離開玄真道長祭煉三轉龜息獸那裡不久後,便與眾人分別,往西北方向去了。而小太極與大白熊也算是出來晃悠夠了,回太虛門找南宮川了。
王家雷等五人行到夕陽西落,新月升空,才來到一處小小的村落。
要說這些修道者,到達一定修為以後,自可以辟穀潔身,在野外荒地、石洞山澗過個夜什麼的,也實屬正常。不過偏偏總有邱厲龍道長這般人物,喜好涉及凡塵,總忘不了沾沾人間地氣,尤其受不了枯燥的趕路。
此時此刻,夜已深了。邱厲龍有些失望,罵了句:“果真是烏圖村,烏了巴禿的毛都沒有,連燈盞都不點麼”
袁乘玉道:“你也不看看這都幾時了都睡得香甜呢。”
邱厲龍一句“烏了巴禿毛都沒有”叫眾人不禁想起了村口石碑上歪歪扭扭地刻著的三個字:“烏圖村”
到底是王家雷讀的書多,猜想道:“烏圖二字,不外乎兩解,一位人名,這裡曾出過一個叫烏圖的人物;二為事由,這裡曾發生過與一張烏色之圖有關的事情。”
邱厲龍不滿地打斷道:“行了,行了,還藏寶圖呢”
“咦你們看。”刺客出身的張自語耳靈眼明,一指村西頭的一戶人家。
那裡有燭光瑩瑩,在烏黑的村落裡還算搶眼。
“還是有能熬夜的,走,去瞧瞧。”邱厲龍起了興致,大踏步朝村西頭邁去。
劉殿緣搖了搖道:“阿彌陀佛,趕了幾天的路了,還不嫌累,這邱道長可真夠有精神頭的。”
袁乘玉遞了個眼色,意思走吧。
劉殿緣回頭又接了句:“不過也好,這幾日我肚子裡可是沒了油水了,正好去瞧瞧,能不能討口飯吃,哎對了,書生,你身上的銀兩夠不,這凡間可不稀罕什麼法器、靈石的,尤其老衲我,是要啥沒啥。”
王家雷笑道:“放心吧,饞嘴的和尚,恩,你是要啥沒啥,四大皆空,就是要口飯。”
袁乘玉哈哈一樂,笑道:“原來和尚是要飯的啊怪不得什麼都得依著書生給買單呢。”
劉殿緣不屑道:“凡塵俗子,真夠難聽的,貧僧這叫化緣”
“嗯,殿緣,殿緣,原來是惦記著化緣吶”王家雷不懷好意地笑著。
村子不太,僅有十幾家。說話間,已近那村西頭的人家。
胖和尚本想著有志同道合的邱老哥打頭陣,自己只等著吃現成的就得了,哪知一瞧前頭本邁著大步的邱老哥,此刻怔在那裡,止住了腳步。
“怎麼啦”劉殿緣問道。
邱厲龍一轉身,道:“算了,咱們走吧,夜色當空,正適合趕路。”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嚷著要進村的是你,現在要離開的也是你,我可是餓了好幾日了,不能再繼續折磨我的肚皮嘍。”劉殿緣說道。
邱厲龍也不作答,只低著頭悶著聲要離去。
劉殿緣還惦記著化緣,邁步上前,舉目觀瞧,沒等敲門,待走到破敗的紙糊窗邊,無意間往裡面一看,不禁面紅耳赤,連頌佛號,轉身就逃,比之邱厲龍道長的反應還要嚴重。
張自語納悶,身法飄逸,直達那窗邊,待往裡面觀瞧,回頭樂了,道了句:“想不到,在這淳樸的村落,還有如此香豔之事,呵呵。”
王家雷一聽不幹了,登時勾起了他的興致,他直接將張自語推搡開來,自己閉起一眼朝裡面望去,看了一眼後,還嫌看不清楚,又將那本已破了的紙窗洞又扯開了些。
房間內,幽暗的油燈發出溫柔閃爍的昏光,燈桌旁的火炕上,正火熱地上演著一場男歡女愛。
中間是一個肌膚雪白,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