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冽將神識放出,直往室外而去,意料之中,就在剛剛觸及外圍之處時,就立刻消融下去,果真是不能傳出——那外圍處的一圈,自然也就是禁制了,亦是不讓外頭的神識進來。
之後,雲冽才開口道:“子青,解術。”這一回,他並未神識傳音了。
九玄媚狐聽得雲冽聲音,微微挑眉:“咦?”
徐子青依言而為,很快就將術法解除。
兩個人的身形頓時暴露出來。
九玄媚狐的視線,恰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轉了一圈。
但饒是如此,徐子青也不曾放開。
若是此處有什麼異動,他總要有所防備不是?
不過這九玄媚狐也只是看了看,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徐子青的肩頭,面上的笑意也越發濃了:“原來是我的孩兒將你們帶來……她與我血氣相通,難怪能尋到我了。”
徐子青一怔,雪兒果然是他的孩兒?想到此處,他心念一動,就把胡雪兒身上的青雲針收回。
不想下一刻,他肩頭上頓時一聲尖嘯,隨即一條白影電射而出,急速朝那九玄媚狐撲去!
半年下來,胡雪兒這等異種早長出尖尖利爪,只是因著它乃是一頭靈獸,徐子青並不欲讓其早早見血,才不曾真正使用。可此刻它竟將爪子顯露出來,雙目之中也帶上一絲猩紅血光!
徐子青大為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由看向師兄,雲冽見到,略略搖頭,顯然也不知曉。
徐子青便做好準備,要隨時應對狐王發難了。
而那幼狐卻是沒能成功。
只見九玄媚狐抬手一拍,腕上的鎖鏈已是“鏘鏘”作響,生生地將胡雪兒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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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媚狐伸舌舔了舔唇,霎時眼中也蒙上了一層血霧:“乖孩子,為父雖被封了金丹,也不是那般好欺負的。”
胡雪兒正被打得撞在牆上,跟著小腿一蹬,已是再度急衝而回!
只是這一次它卻沒能衝到九玄媚狐面前,而是被徐子青一伸手撈了住,將它的舉動遏制了。
徐子青微微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他想道:莫非雪兒要為它孃親報仇麼。
九玄媚狐輕笑兩聲,目光投到胡雪兒身上,也是有一抹貪慾閃過:“天狐之軀乃是大補,可惜被它逃走,如今被送了回來,不如你們將它給我,我也情願付出些代價,把它換來。”
徐子青一聽,就是怔住。
他便覺有些不對,當下一手按住胡雪兒頭頂,將神識送進它的腦中,轉了一圈。到底是滴血認主的寵物,即使還不能更好溝通,但這種法子用出,倒也能窺得一些。
可這一窺探,徐子青就倒抽一口涼氣。
那胡雪兒腦中除卻對徐子青這一番親近之意外,餘下竟全是漫天食慾,一心一意只念著那九玄媚狐的心臟,恨不能立刻把它挖出,活活吞吃才好!
按方才所聞,這兩隻狐狸理應是親生的父女,可如今看來,這哪裡是父女,分明就是相殺的仇人!
莫非獸類天性如此不同,竟要使父女相殘?亦或是有什麼其他奧妙,讓他不能知道?
心裡有諸多疑問,徐子青再度看向九玄媚狐,卻見他雙目微闔,周身盡是一股子壓抑的饕餮之慾,想來對他的孩兒的肉身,也是貪戀無比。
但約莫是為了取信徐子青,不多時,那媚狐就把事情原委道出。
原來這九玄媚狐的確是被盤山妖王囚禁於此,可狐性魅惑卻自由,哪裡會心甘情願?故而盤山妖王一面將他內丹封禁、鎖住他的肉身,一面又要讓人前來侍奉,不使他受到什麼委屈。
若是讓男子前來侍奉,以妖王的性情,是必然不肯,若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