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苦的時候安慰你的人,即便痛苦寒冷都是對方帶來了,但是記憶的模糊和脆弱戰勝了那種本能。
所以,路雲縉更痛恨那個時候的自己。
痛恨那個時候的林子行。
對方究竟有多麼厚顏,能夠輕鬆地對著一個奪取他一切的人笑著說愛?
這愛太不堪,也太不值。
路雲縉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
林子行慌張地敲門,似乎是在擔心他,他懶得開口,對方就撞開門。
對方扶著他的肩膀,衣服也很快被噴頭澆透,水從對方的頭頂灑下,從臉頰上落下去,在燈光的照耀下,倒有幾分像是淚水。
路雲縉摸著對方的臉,眼神溫柔得讓人顫抖,林子行瑟縮躲開,偏著頭,閉著眼,連質問都沒有。
他抱住對方的身體,摸著那顫抖的睫毛,輕聲發問:“你在害怕什麼?”
這個人多麼天真?
奪走了別人的一切,竟然還以為可以相親相愛?
他從對方的肩頭把衣服撕開。
林子行向來喜歡穿休閒的衣服,一件T…shit,一件牛仔褲。衣服大得可以露出肩頭,牛仔褲緊的露出大半的腰身。
他捏著對方的脊椎,用力地,從上捏到下。
估計很痛,林子行痛得都發顫,緊緊閉著的嘴裡是小聲而壓抑的□□。
“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路雲縉問著林子行。
他除了給對方痛苦,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這痛從他發酸發紅的指尖傳到他的心尖。
對方好像痛得沒有意識了。
路雲縉皺眉,將對方拖出去,帶到床上,很快,床單濡溼了大半。
好像是緩過神來了,林子行瑟縮地蜷成一團,將頭藏起來,不敢看著路雲縉。
好像看不到,就不會發生了一樣。
多麼天真。
他有些洩氣。
因為這種懲罰意味的痛苦,只要對方不睜眼,只要他沒有弄死對方,就不會有任何效果。
但是,路雲縉弄不死對方。
主角不死不是那麼簡單的規律。
路雲縉不止一次試圖殺死對方。
他恢復記憶的時間比林子行想象的早。
但是那種裹挾著甜蜜的毒藥都被對方乖乖吞下,當做是相愛的證據。
多麼可惡。
該死的不去死。
不該死的……都離開了。
林子行等待不到懲罰,就偷偷睜眼。只是這一看,就幾乎要嚇停了心臟。
他從來沒有見過路雲縉哭。
從來沒有。
路雲縉渾身□□地坐在白色的床單上,日光燈打在對方的肌膚上,幾乎生出炫目的光環。
黑色的頭髮緊緊地貼著肌膚,頭微微低下,晶瑩的淚水從眼睛流出,順著臉頰的弧度,非常快地落在路雲縉的手背上。
林子行甚至聽到淚水落下的聲音。
因為林子行的動作,路雲縉無意識地偏頭看過來。
眼神單純迷茫到像是陷在夢中的孩童,分辨不出眼前的事物。表情憂傷而茫然,像是望著圓月,卻忘記了思念的人。
林子行慌張地捧住路雲縉的臉,他的手指在發顫。
路雲縉的肌膚燙的嚇人,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到他的手中,明明是出乎意料的順從,卻幾乎沉重地然林子行不能捧住。
“……對……對不起……”
林子行顫抖地發聲,他的牙齒在發抖,舌頭在發顫,渾身都好像在漂浮,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完整地念出這幾個字。
他的胸口有一團炙熱的情感,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