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還是多虧了你打回來的野豬,用三斤豬肉換的。”
說完解釋道:“我那女同學每隔一段時間往家裡拿罐子裝鹹菜,喏大的那個她琢磨了半年才從罐頭廠找到機會弄回來,要不是孩子吵著吃肉,嫂子我呀,還真沒本事要過來。”
“不管怎麼說,嫂子居功至偉。”
李登雲趁著回屋打掩護,把空間裡的一大把松針取了出來放進籮筐裡。
製作雷碧所需料的材料基本上都齊了,白糖,松針,玻璃罐子,等到晚上必須要浮幾大白慶祝下。
這個年代國產汽水大多是橘子口味的,價格不便宜不說,李登雲還喝不慣,所以才動了念頭想自己搗鼓雷碧飲料喝。
除了這些之外,李登雲還準備找附近皮匠要幾個大皮囊袋,他上次在鳳凰山的時候遇到了不少體格粗壯的樺樹,都是鳳凰山變成獵場之後帶來的特殊植物。
用鑿子在樹上鑿出孔,淌出來的樺樹汁稍微過濾,清冽甘甜,別有一番韻味。
“大嫂,這叫松針,洗乾淨後放進玻璃罐,再往裡面加入等比例的白糖和井水,過幾個小時再喝,保證你會愛上這飲料。”
“飲料?”
許小霞心底裡其實是沒當回事的,甚至還有些失望,這年頭白糖可是稀缺物資,哪怕是蘸鞋底,那鞋底也是絕頂美味。
這麼一罐白糖,糟蹋了可惜。
要是李立國那個混賬玩意兒敢這麼糟蹋白糖,她保準能掐的李立國呲牙咧嘴。
見大嫂興致乏乏,李登雲微微一笑,自顧自的彎腰在旁邊舀水清洗起松針,同時不忘打聽中院賈東旭的事兒。
“中院放鞭炮了沒?”
許小霞搖搖頭:“說來也是奇怪,早上上班的時候賈東旭眼瞅著就要不行了,居然能挺到這時候,不過也夠嗆,你看,他三叔公住在城郊都大老遠跑過來了。”
李登雲這才知道,賈東旭家親戚還是不少的,想來也是,宗族氣息濃厚的近代,誰家沒有幾門子本家親戚。
只不過後來被賈家的人薅羊毛薅怕了,所以關係漸漸疏遠。
秦淮茹一個連孃家都能打秋風的人,會放過賈家的親戚?
那絕對是薅地三尺,地毯式的搜尋。
孤兒寡母三天兩頭的求接濟,時間長了自然斷絕關係了。
這樣想著,中院突然哭聲大慟。
四周原本低聲說話的人紛紛止住話頭,面帶哀然的往中院走。
人死為大是傳統,這個節骨眼上,哪怕是再有過節的人心裡也起伏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