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往搪瓷茶缸裡倒了些熱水,有些感慨萬千的說道,彷彿那天鞭打事件猶在昨日。
“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抖落出來幹啥,立軍呀,近來是不是在火柴廠裡遇到了難處,別看你一打野在軋鋼廠當鉗工,可火柴廠那裡還是有些人脈的。”
易中海人老成精,自然明白李立軍是絕對是有要事相求,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他不怕李立軍有求於他,反而怕的是李立軍無慾無求,所謂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要想讓李立軍日後替自己養老,自然是需要付出的。
“一大爺還是你最懂我,最近確實是在火柴廠遇到點難處,司機學徒的那點薪酬有些吃緊……”
李立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臉上盡是扭捏和無所適從,之前他雖然在易中海這受了不少恩惠,但這次開旅館要錢還是頭一遭,這人是不敢說真話的。
“哦,這樣啊……”
易中海瞬間心領神會,從兜裡掏出三張大黑拾:“立軍,火柴廠學徒成正式工,這個事暫時估計要緩緩,你也清楚,司機學徒和其它學徒情況還不同,火柴廠開的車就那些,一個蘿蔔一個坑。”
李立軍自然清楚廠裡的情況,易中海作為8級鉗工,雖然在軋鋼廠說話有點分量,但也就僅限於有點分量罷了,還是沒有能耐影響火柴廠的。
不說別的,楊廠長都沒資格對火柴廠的事情指手畫腳。
“一大爺,這些錢多不好意思呀……”
李立軍雖然心裡竊喜,但是面上仍然是搖頭拒絕,最後愣是被易中海把錢塞到褲兜裡,這才不情不願的收下錢。
又是一陣推辭之後,收下錢又嘮了會兒嗑的李立軍回屋歇息去了。
望著李立軍消失在深夜裡的背影,一大媽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丈夫:“前些天傻柱要給河魚水買洋車問你拿錢,你不是說沒了?”
易中海不以為意的看後院:“立軍和傻柱不一樣,傻柱心裡的慾念太深,受的羈絆和牽掛也多,一碰到寡婦就腿軟,但是李立軍不同,他這人知冷知熱,不是恩將仇報,知恩不報的中山狼,日後善因會接善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