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雖然在四合院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就鍛煉出了一幅堪比城牆般的厚臉皮,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但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易中海心裡的惶恐以及緊張溢於言表,額頭甚至不自覺的滲透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那好奇的小護士見易中海這般古怪的模樣,心裡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在堅持著問了幾下之後,易中海還是那一套天熱所以流汗的說辭。
“天熱,流汗水不應該呀?雖然說秋老虎餘威尤在,但是隨著立冬之後,晚秋的氣候和時令逐漸乾燥發冷,老同志呀,你該不會是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我在醫院值班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季節說天熱的。”
看著一副好奇寶寶模樣的小護士,易中海心裡暗暗叫苦,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之後,含糊其詞地表示:“哦哦,我這穿的是羊毛衫,小羊羔身上最暖和的絨毛,這比貂皮大衣穿起來都暖和,只覺得火熱火熱的。”
“羊羔身上的絨毛?”
小護士瞥了一眼易中海身上那靛藍色的工裝尋常外套,心裡雖然感到奇怪,但是見易中海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病,也只能納悶兒的起身離開去照顧其他病房的病人。
好不容易把小護士給應付走之後,易中海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如釋重負的癱倒在門邊,聽著房間裡面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嗚咽,易中海簡直是心裡都在滴血。
頗為頹唐的蹲在地上瘋狂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易中海搞不明白,原本波瀾不驚的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
易中海雖然對沒有人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事情耿耿於懷,畢竟這個年代觀念就是入土為安,落葉歸根,遲遲沒有給自己養老的人的話,易中海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但是這麼多年在四合院和南鑼鼓巷裡面,易中海也嘗試著物色了許多人選,傻柱乃至於現在的李立軍等都是易中海心中的最優人選。
雖然說跟易中海沒有半毛錢血緣關係,但是易中海相信憑藉著這麼多年的投資,不管怎麼講,傻柱和李立軍都不會狼心狗肺到置之不理。
然而許大茂這個壞的腳底流膿的混蛋,自己是不孕不育導致婁曉娥跟他鬧離婚,到民政局扯離婚證也就算了,居然還不安好心慫恿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易大媽到醫院裡悄悄的做婦科檢查。
不檢查還好,這一檢查出現問題了嗎!
想易中海苦心孤詣隱瞞真相幾十年,本來想的是這個秘密,哪怕是帶到棺材裡面,都不會讓一大媽知道,誰能想到許大茂這個混賬玩意兒攪渾水。
聽著房間裡面令人痛心的聲音,易中海心底裡對許大茂的仇恨可以說到了難以遏制的局面,雖然說現在是傻柱戴了帽子,但是傻柱畢竟是無意識的狀態,易中海哪怕是滿腹委屈,總不能逮著人家傻柱說傻柱是個混賬東西吧。
這件事情下,易中海和傻柱都是受害者,估計要是傻柱處於清醒狀態下,知道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簡直是比吃了蒼蠅都讓人作嘔。
傻柱哪怕是再飢不擇食,哪怕是年近30仍然沒有品嚐過不同的滋味,哪怕是落魄如斯到沿街乞討的地步,也不至於現在這樣逮著一根老蔥在這裡細嚼慢嚥吧。
可惜傻柱此時此刻仍然處於半昏迷狀態,只是懵懂的,被動的默默承受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這件兩敗俱傷的事件當中,估計唯一感到快樂和幸福的也就只有一大媽,這個一心想成為正常母親的中老年婦女了。
“該死的許大茂,這件事情輕易了結不了,不報此仇,難解我易中海心頭之憤恨!”
聽著房間裡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之後,易中海滿腔怒火的戰氣聲,腦海中已經開始謀劃起怎樣報復許大茂的計劃。
片刻之後收拾好床褥的一大媽,用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