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澤園那個時候還是京城響噹噹的老字號大飯店,許多名流士紳,達官顯貴基本上逢日裡必到豐澤園點上滿桌宴席,跟京城拉黃包車吃的瞪眼食不同。
拉黃包車的吃的瞪眼食,那就是各個大酒樓剩下的潲水桶,裡面都是一些顧客吃完的雜碎、骨頭、肉沫子、以及爛肉下水之類的。
各種廚餘垃圾,沒有技術含量的隨便一攪和放在桶裡煮,那些整天汗流浹背賣苦力的黃包車,車伕們只需要付出一文錢的代價,就能用筷子隨便在這潲水桶裡一撈。
運氣差的全部都是魚骨頭碎屑之類狗都嫌棄的,運氣稍微好點還能碰到顧客吃剩下來的雞脖、雞翅、雞骨頭、肉之類的葷腥。
由於吃這玩意兒需要極其考驗眼力,眼力好的,能夠在一片混沌的湯中撈到好東西,而眼神不好的只能瞪大眼睛,極力的在裡面翻找著一些碎肉骨頭之類的。
由於在找的過程中怒瞪雙目,所以叫做瞪眼食,那個時候李學武就是負責豐澤園的瞪眼食,每當包廂的顯貴顧客們吃完剩菜剩飯後,豐澤園的廚師夥計們先翻找。
等廚師夥計吃完這剩飯,剩下的一堆狼藉就是李學武的事兒了,由於好東西早就被廚師夥計們弄得一乾二淨,李學武就負責把這些剩菜剩飯一攪合全部倒在桶裡支個攤兒。
不過李學武這傢伙心腸孬壞,別家的瞪眼食甭管怎麼說,好歹能撈到一些好東西,但是李學武純粹的是把這當做了潲水,煮之前剩下的一些帶肉的,全部被李學武撈了出來,甚至偶爾心情不好了,還要往桶裡面吐上幾口痰。
久而久之豐澤園的瞪眼食慢慢的無人問津,李學武樂的清閒,反正這瞪眼食賣的錢基本上全進了豐澤園掌櫃的荷包,李學武巴不得那些吃瞪眼食的黃包車伕不再光顧,這樣能偷懶不說,剩下的一些剩飯剩菜也能想辦法帶回家。
然而就在某天,李學武按照往常慣例往煮好的桶裡面吐痰的時候,卻巧合的被傻柱給瞧見了,任李學武苦苦哀求,傻柱仍然是硬著頭皮把所見所聞全部通知給了豐澤園佟掌櫃。
一聽說李學武敗壞自己的招牌,豐澤園佟掌櫃那是惱羞成怒,招呼夥計把李學武這吃裡扒外的傢伙教訓一頓之後,狠狠的丟進了衚衕,同時放出狠話,京城哪個做酒樓生意的敢招李學武當夥計,那就是跟他豐澤園作對。
這一下可以說把李學武逼的沒有退路,整個京城都沒有容生之所,迫不得已只能跑到天津衛扎糖葫蘆為生,直到後來新社會之後,李學武才敢回到京城,並且憑藉著這麼多年,在天津衛摸爬滾打學到的一些微末劑量,混到了芝麻胡同飯館的炊事員。
可以說李學武不僅跟傻柱有相識,而且還是那種痛徹心扉的仇恨,只不過可能對於傻柱這個豐澤園當年炙手可熱的大廚來說,他一個打荷的李學武估計早就被遺忘殆盡了。
李學武被傻柱和馬華一陣拳打腳踢,只覺得全身像散架似的,稍微走上幾步路之後,疼的呲牙咧嘴,只能扶住牆緩慢移動。
但是心裡卻暗暗起了一個報復的計劃,這是要新仇加舊恨,傻柱,許大茂,凡是得罪他李學武的,通通都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與此同時,虛弱無力的狼狽跑回四合院的傻柱狀態同樣堪憂,這麼多粒強力瀉藥吃下去,傻柱剛進四合院就直奔廁所而去,然而褲子還沒褪下去呢。
就看見慢悠悠掏廁所這李立國,不客氣的用糞勺子拍了一下傻柱的屁股:“你這個傻柱,沒看見廁所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剛掏出來一個縫隙,你又給拉堵了,你小子是不是誠心在這膈應,麻溜的起來,拍拍屁股滾蛋。”
李立國這個掏糞坑的糞勺子上面粘滿了各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傻柱被拍了之後,只覺得全身起滿雞皮疙瘩,惱羞成怒的半蹲起身罵道:“李立國你個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