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既然皇帝最寵愛的是四兒子,這麼大的功勞一定會讓英王來拿。到時候寧古漢一見是英王為特使,一定不同意。如果寧古漢執意要求換特使,就要告訴皇帝原因,那英王的謊言就會被戳穿,所謂的功勞也就全沒了!”
“聰明。”郭湛安親了親霍玉的臉頰,當做獎勵,又說道,“不過寧古漢已經猜到皇帝會派英王過來,所以已經在信裡寫明瞭,要求換一位身份相當的皇子來。”
“那就只有三皇子了!”霍玉忍不住拍掌讚道,“哥哥好聰明!”
郭湛安有心在霍玉面前多炫耀一會兒,又說道:“不光是這樣,如今英王派來的人就在許州,讓他把信帶回去,轉交給英王,再由英王交給皇帝,你說怎麼樣?”
霍玉忍不住大笑起來:“哥哥太精明瞭,我要是英王,一定早早歇了那份心思,乖乖當個好兒子好弟弟就夠了。”
連霍玉這種沒在官場上浸淫過的都懂,第一個封王又如何?封王不到三個月就被免了,這才是值得在史書上添一筆的呢!
郭湛安看著桌上寧古漢交給他的信函,笑著飲下剩餘的半杯酒。
第二天,郭湛安到府衙點卯,府衙裡的眾人只當他是病好了,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忙去了。
那柴公子這幾日正無聊呢,本來他聽說郭湛安生病,在家休養,還以為是郭湛安聽說四皇子封王,急火攻心才倒下了。他打算去郭府嘲笑幾句,沒想到郭湛安那義弟好生厲害,幾次吃了閉門羹。
今天他聽說郭湛安病好了,便過來打算再多說幾句刺激郭湛安,最好能讓郭湛安再大病一場。
郭湛安一邊和柴公子綿裡藏針說著話,一邊計算著時機。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郝運進來了,說道:“大人,您家的賈歡大管家在府衙外頭等著,說是有要事稟報。我看他滿頭大汗,已經自作主張請他進來,就在前面。”
郭湛安應了一身,起身和柴公子說道:“柴公子,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柴公子忙道:“別別別,我和你一起去,你病才好,我看看有什麼我能幫的。”
郭湛安略微皺眉,但到底還是沒有多說,先提步走了。
柴公子跟在後頭,剛進屋子,就聽見裡面有人說道:“少爺,不好了,塔韃派人送了一封信到我們府上!這、這是要陷害少爺吧!”
郭湛安厲聲道:“閉嘴!”說著,他還警覺地往後看了一眼。
可柴公子早就聽清楚了,在一旁冷笑道:“想不到郭大人和塔韃私底下還有聯絡,這倒是稀奇了。”
郭湛安當然要為自己解釋:“我確實和塔韃有過聯絡,不過那是在沈縣的時候,有一支塔韃部落在沈縣周圍徘徊,我這才去處理的。至於其他的,我郭湛安並沒有做過什麼,還請柴公子慎言。”
“那這信又是怎麼回事?”
郭湛安接過一看,明顯鬆了口氣,說道:“柴公子,這信的署名是寧古漢,就是沈縣時候那支塔韃部落的首領。至於為什麼要送到我府上,我想大概是他在許州沒認識幾個人,我家又是比較好找的。”
柴公子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怎樣,這信給你,你就有問題。”
郭湛安為求清白,便問賈歡:“除了送信,還有什麼?”
賈歡忙回答說:“那送信的人扔下一句話,說是什麼想與我國結盟,所以寫了這封信,希望大人能夠轉交給皇上。”
柴公子一聽,想到英王才封了二品的護國親王,便有了主意:“這信太重要了,絕對不能交給驛站,最好是有人貼身保管,一路送往京城。不過,一州通判哪有那麼輕易進京的?我看,就由我去送吧。”
郭湛安自然是不答應的:“那怎麼行?這信指名要我去送,不能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