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銀,肯定要對哥哥動粗!哥哥是個讀書人,哪裡禁得起這種手段?對了,還有太子殿下呢!就算太子殿下沒法周旋,總能在這件事上替你擋擋災吧?”
郭湛安聽到後來,已經是哭笑不得:“想什麼呢?戲文裡說的你也信?我要是進京城受審,多半是大理寺的人來審問。大理寺中有幾個是我的同年,雖然不至於完全向著我,但起碼能做到大公無私。”
“我還是不放心,”霍玉低著頭說道,“哥哥這一去,天南地北的,有什麼訊息我要隔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收到。不如,哥哥我也去京城吧!”
“胡鬧!”郭湛安見霍玉這時候起了進京的念頭,登時呵斥道,“我看你平時是太閒了,竟然還要去京城。這次是陛下下旨,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這時候去京城,不是白白地給別人送把柄,讓別人能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麼?”
霍玉被郭湛安呵斥了一頓,才明白過來。他想到要是自己這時候真的貿貿然進了京城,萬一被三皇子或者是其他人知道了,藉機告郭湛安一個別有用心,那可真的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如此一來,霍玉倒是從先前悶頭蒼蠅一樣瞎轉悠乾著急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問道:“那哥哥你有什麼打算?”
郭湛安看了霍玉一眼,點頭道:“算是沒白教你,還知道我自有安排。”
霍玉在心裡頭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對啊,自家哥哥什麼時候沒有兩手準備了?自己先前瞎操心了那麼久,早就該來問問了!
郭湛安給霍玉分析道:“皇帝下旨罷了我的官,說明我犯的事非同尋常。你想,以前石果敢貪墨軍餉,那也是先派人來核實,最後才真正下旨罷官的。我思前想後,覺得除了替太子殿下私籌糧草輜重以外,沒有別的事情了。”
霍玉不悅道:“這皇帝真是可笑,明明是他不讓人送糧草輜重,害得西北大軍要餓肚子。要不是哥哥力挽狂瀾,指不定西北早就失手了。”
郭湛安伸出食指放在霍玉嘴唇上:“玉兒,我知道你心中不滿,現在是在西北,由得你在家中發牢騷。等回到京城,處處都有眼線,除了在我面前,不要把自己這些心思說出來,知道麼?”
霍玉點頭說道:“哥哥放心,現在就只有你我二人,我才說的。”
郭湛安這才放心,他這個人說話向來都是點到即止,只是對著霍玉,免不了會忍不住多費心思,又補充道:“你也別太拘束,不要因噎廢食,在家中想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人這一世,別的地方處處受制,家中總能讓你放肆一些的。”
霍玉點頭道:“哥哥,我都記住啦。你繼續給我說說你的打算吧。”
郭湛安便繼續道:“當初籌集軍餉的時候,我交給你一個賬本,這就是我保命的稻草,你千萬要收好。若是我預計的沒錯,等我進京後一個月左右,就會有人來郭府討要這賬本。你記得,除非裡頭有太子殿下的人,否則絕對不要交給他們。太子親信所佩戴的信物,我曾經教你識別過,你還記得?”
霍玉仔細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我記起來了,是腰上掛著一串用藏銀串起來的紅珊瑚藍瑪瑙的串子。”
“沒錯,就是那個。”郭湛安說道,“那是太子的親信不少,但是有資格佩戴這個的卻寥寥無幾。那些都是太子暗中佈下的眼線,怕是連我都不知道。這信物平時不輕易示人,起碼我只有在太子府中見過一次實物。如果真如我猜測的一半,是我籌集糧草輜重的事情被揭發了,太子也難逃干係。所以,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自己,他一定會動用這幾個人。”
霍玉鄭重說道:“哥哥放心,我都記下了。”
兩日後,京城派來的人到了許州。好在他們並不想讓百姓知道這件事,所以對外宣城郭湛安立下大功,此次是皇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