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機會麼?”李紹鈞反問道,“京外三王帶來的兵力足足十萬,縱然有邵方率領的五萬大軍和禁軍,那最多也是打一個平手!父皇,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重病纏身’,別說早朝了,連舊臣們想見你一面都不行。等你廢了我,三王進宮,那時候禁軍早就被三王帶來的大軍給滅了!到時候誰來保護你?那時候還有你出面的機會?父皇,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給他人做嫁衣裳。”
李崇浩之前只想著如何給李紹鈞潑髒水,敗壞李紹鈞的名聲,這樣自己才好名正言順地廢了他,改立霍玉當個傀儡皇帝。如今被李紹鈞提醒,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那三個兄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而且他退位之後,邵方被派去訓練駐守京郊的五萬大軍,邵方是支援李紹鈞的,到時候必然不會來幫扶自己。至於禁軍,因為當時禁軍中不少將領都被柳氏一族收買,等李紹鈞登基後,快刀斬亂麻,直接將這些人撤職定罪,安插了自己的人,使得李崇浩對於禁軍的掌控大不如前。
更重要的是,就像李紹鈞說的那樣,一旦他廢了李紹鈞,一直蠢蠢欲動的三王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既然有十萬大軍隨行,他們大可以藉著兵力上的優勢衝入宮中,控制住京城局勢,到時候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李紹鈞見李崇浩的臉色變了幾變,就知道他被自己說動了,一鼓作氣道:“父皇,只要兒子是皇帝,有孝道壓著,兒子會不孝順你麼?當太上皇,還是太皇兄,就在父皇你的一念之間啊。”
李崇浩抬起右手道:“容朕再想想,明日此時,朕會給你答覆。”
李紹鈞知道此時再步步緊逼反而不美,便起身道:“兒子等著父皇的答覆。”
第二日早朝,李崇浩依舊沒有現身。但獨坐在龍椅上的李紹鈞心情十分不錯,聽了各地送上來的幾道摺子,又安撫了幾個擔心上皇的老臣,正要宣佈退朝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傳來的呼聲。
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李紹鈞正想命人出去查探何事的時候,只見三王在親兵的護送下,未經宣召便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大殿上。
後頭還跟著不少侍衛,見三王進了大殿,不再與那些親兵纏鬥,而是立刻分作兩列進了大殿,護在李紹鈞面前。
李紹鈞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安王等人,問道:“三位皇叔突然前來,所為何事?”
安王輕蔑一笑,並不回答。
底下輪值的禁軍頭領單膝跪道:“屬下無能,三王未經宣召便進宮面聖,還請陛下責罰!”
李紹鈞擺擺手說道:“無妨,前些日子朕派人宣召三位皇叔,看來是天使的腳程太慢了,皇叔們現在才接了信。”
安王聞言,冷笑道:“皇上真是會說話,我們三個來,是為了上皇。”
李紹鈞笑道:“原來如此,難道天使不曾告訴三皇叔,父皇連日來身體欠佳,不便露面麼?”
平王沉不住氣,喊到:“上皇身子骨一直都很好,怎麼可能不便露面?依本王看,是有人不想讓上皇露面吧!”
“哦?普天之下還有人敢攔著上皇?”李紹鈞一挑眉,問道,“還請八皇叔告訴朕這個人是誰,朕也好開開眼界。”
平王不敢直接和李紹鈞槓上,這會兒不敢說話。
安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平王一眼,又看向李紹鈞,說道:“皇上,我等擔心上皇身體,既然上皇不便露面,不如還請陛下帶我們去見上皇一眼,也好讓我等安心。”
李紹鈞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掃過殿上眾臣,隨後又重新把目光投在安王等人身上。
果然大臣裡有人按捺不住,開口說道:“陛下,微臣覺得安王所言甚是。縱然上皇身體欠佳,不便露面,可我等擔心上皇身體,還請陛下成全!”
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