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坐在車斗裡面感到沮喪的原因,單純的是因為這山路實在是太崎嶇,再加上嗖嗖的從耳邊刮過的冷風凍得許大茂這小身板那是瑟瑟發抖。
“阿嚏,早知道天氣這麼冷,就應該把自己那件羊毛衫給穿出來,這一路險些凍死人,該死的趙祥生,不就是這些鐵疙瘩嗎?放在車斗裡面有沒有人照看不都一樣,總不能說有人膽大妄為到敢打劫這些鐵疙瘩吧。”
許大茂對於趙祥生的不屑溢於言表,要不是這個學徒從中做梗,自己早就坐在暖烘烘的車廂了,哪至於被這冷颼颼的秋風凍的蜷縮在一起。
許大茂是越想越氣,暗地裡咒罵了幾句趙祥生之後,剛準備躲在鐵疙瘩後面稍微避點冷風,突然就聽見汽車猛的急剎下來,然後一道噗嗤噗嗤的放氣聲傳了出來。
“壞了,碰到強盜把車軲轆給扎破了!”
駕駛室裡原本談笑風生的趙祥生,瞬間神情緊繃,只見駕駛窗前這狹窄的山路上不知道被誰堆出了厚厚一層嶙峋怪石擋住了前路。
而怪石前面也不知道是誰弄來的鐵蒺藜,這些銳利而又堅硬的鐵器把車軲轆扎透,要是此時再不停車硬闖下去的話,整個車輛損耗不堪設想。
“碰到強盜了?不會吧,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聽著趙祥生驚慌失措的話,原本蹲在車斗角落裡的許大茂背脊一涼,也顧不得冷風吹不吹了,直接一個懶驢打滾兒躺在車兜裡,生怕不小心捱了花生米。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道路兩側的山巒上,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口哨聲,緊接著就是五六個頭頂破袋子,只露出兩個黑漆漆眼睛的強盜,拿著幾桿鳥槍吆五喝六的從緩坡逐步包抄過來。
“站住,打劫!把車上還有身上的財物全部交出來,誰要是敢說出一個不字兒,這花生米可不認人,一打一個窟窿眼兒,血流的止都止不住,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