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許大茂能做的只有是點頭承認和搖頭承認。
無論是點頭還是搖頭,關於金水灣這件事情的話語權和決定權不在許大茂身上。
“登雲呀,咱們都是一個四合院,一個屋簷下長大的,何必要趕盡殺絕呢,再說了,這些年你不在四合院裡面,我放電影,從公社回來的時候,可是沒少拎土特產到咱家,什麼野山椒,藍莓果子之類的,你看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犯渾,但這不是豬油蒙了心嗎,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誰還能確保自己沒有個閃失呢?”
“再者說,金水灣以及附近幾個公社放電影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人操作,要是貿然之間換了人的話,估計放映工作很難順利完成。放映是小,可要是耽誤了大傢伙和社員們生產的積極性,那不就是大事了嗎?”
許大茂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開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打起了感情牌。
邊說邊朝一旁坐著的金水灣書記金耀武打眼色,在許大茂看來這麼多年自己爬山涉水,不辭辛勞到金水灣放電影,別說是功勞了,苦勞總是有的吧,現在緊要關頭了,自然是指望著金耀武幫自己說些好話。
事實情況是,金耀武確實是沒少在李登雲面前替許大茂開脫,但完全沒什麼進展,所以此刻面對許大茂求情的目光,只能露出大茂同志,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的模樣。
“許大茂同志,你說的很對,那以後就這樣吧,在新放映員沒有完全熟練工作的情況下,你先領著心放映員,沿著附近幾個公社跑跑路,多跑幾遍的話,那新的放映員不就知道怎麼放電影了嗎?”
“啊?不是李登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甭提什麼新的放映員了,今天這件事情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的話,放映工作還能順利開展,往後廠裡面放電影,我一準給保留好位置。”
許大茂一聽這話瞬間傻眼了,他之所以說怕耽誤放電影程序,那純粹是個託詞罷了,哪裡料到李登雲居然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