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那位公子和那床上的紅痕,難道……難道是那兩個蠢貨故意作弄她?!
想到這裡她就燃了,雖說她這人平日裡沒給他們好臉色,但這事,特別關乎一個姑娘家清白的事兒,能拿來作弄嗎?!
熱血頂上了腦門,她怒氣衝衝回了飄香院,扮龜公的那位平時活動量太大,具體去向不好把握,扮風流公子的那個,倒是整日裡在那間長包的客房裡抱著美人喝酒作樂,好找得很!門都不用敲了,那是對君子才有的禮貌,對於這等耍弄人的人,用腳踹開比較適合。
‘砰——’門應聲而開,裡頭兩個正貼耳密議的兩人一見是她,面色一僵,其中一個便捧著一杯酒迎了上,未等柳青青開口,便舉杯請罪:“媚誅,昨夜的事兒,真真是對不住!誰能料想那姓魏昨夜訂了房,叫了姑娘便回去了呢!”
“落羽,床上的落紅是不是你和青痕搞的鬼?”她現在最關心的只有這個。
“啊!你果真是……”落羽一訝,一雙別有深意的眼在柳青青臉上溜溜打轉。
柳青青沒打算解釋,不緊要的人何必和他解釋這些!但被落羽這樣看著,實在是讓人自在不起來,那雙和他對視的眸子,便不由得越來越陰沉。
落羽顯然沒發覺出柳青青臉上的不悅,還半張著嘴,一副街頭巷尾的八卦大嬸,聽到大八卦時的吃驚模樣。親手把二人之間的氣氛推入僵局。
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的青痕見狀,輕咳一聲起了身,來到兩人身旁,開腔調轉話題:“媚誅,今一早有人傳了新的訊息過來!”
果真引了柳青青看過去:“什麼訊息?”
青痕臉色一凝:“說是這次因為是公儀灝的四十整壽,所以特別重視,由公儀灝又親派了一位遴選的主考官,那姓魏的將為副手。方才我和落羽正在商議讓你接近這主考官的對策……”
柳青青兀然打算:“你們不是又想用那美人計吧?”
落羽一揮手,嗤了一聲:“這回你那美人計是不好使了,聽說新派下來的這位,平日裡只好琴棋書畫,從不打眼看女子!”
“他是斷袖?”柳青青推測。
落羽搖頭,“那到沒聽說!”
是斷袖也沒有關係!有華裳師傅媚術傍身,她也有信心給掰回來!重點只在於她如何做!
“那便交給我吧!你們只需打聽出此人的行蹤!”柳青青眸色一冷,警告兩人:“別再想給我下什麼奇奇怪怪的藥,別怪我翻臉!”
“我們下藥不是想幫你一把麼,既然你自己有勝算,我們又何必勞心費神!”落羽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對摺的紙,遞給柳青青:“此人每日裡作息十分有規律,幾點起的,幾點用飯,幾點出門,去了哪裡,全寫在這上頭了!”
柳青青接過,冷著臉出了廂房。走了幾步,尋了個亮處,開啟紙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還果真是如那落羽所說,是個作息十分有規律之人,每日裡起床吃飯,練字看書,撫琴的時間幾乎都分毫不差,除了每日午飯後會去都城外的林子裡練上兩個時辰劍之外,幾乎都是呆在自己的家裡,看來應該是個無心仕途的清雅之人。公儀灝怎會指派這樣的人當那遴選的主考官?然,這些顯然不是她要弄明白的,她此刻緊要的便是想個法子如何把這清雅的主考官拿下,把自己順利的送入宮去,但那御前獻舞的舞姬。作息規律是件好事,此時還將近午時,趕到都城的林子還來得及,今日裡就先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