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也是重點孝敬的物件,嗯,還有積德表哥,他雖然脾氣很臭,可這些天兒為了她的鋪面,下午甚至連功課也不管了,今後就多多讓著他些吧。
在一陣清脆的炮竹聲兒裡,寶珠的陳記快餐店算是開了張。
應了寶珠三姑說的話,開業頭一兩天生意便十分火爆,姑侄兩個瞧那架勢,心裡都喜滋滋的,寶珠喜的是頭一次把賭注壓在做快餐行業上,沒想到竟成了。陳翠喜那邊兒是越看寶珠越順眼,又聰慧又能幹,小嘴兒還甜,小模樣又漂亮,她喜歡的不得了,迫不及待已經將她當成未來兒媳婦一般看待,自然也跟著她高興。鋪子的知名度一天比一天高,陳翠喜每日都掛著笑臉,忙前忙後地張羅著,寶珠有時讓她歇息一會兒,她還不肯,說是這一堆碗筷不快些洗,那回頭客人又坐的滿滿的。
因採購資金短缺,寶珠的選單也就只定了七樣兒,素菜有炒土豆絲、燒茄子、西紅柿炒雞蛋,葷菜有豆腐丸子、紅燒肉、肉絲炒筍瓜、宮保肉丁。她選的這幾樣菜並不都是自己前世最拿手的,因是快餐店,能下飯的菜才是她首要考慮的。隨著往後資金漸漸積累的多了,其他新品種菜餚總能慢慢添上的。
開張的頭一天,許多客人不過是圖個新鮮來嚐嚐味兒,大多數人並不指望這樣一個不起眼的新開張小店能夠做出多麼可口的菜餚,誰知道第一天她的招牌就穩穩地打了出去,但凡吃過一回的,除了對菜配飯這樣的經營模式感到新鮮外,無一例外對寶珠的手藝讚不絕口,第二天、第三天,除了老常客,漸漸便引來了更多的生面孔。
生意一好,寶珠便有些忙不過來,心裡尋思著過些時候一定要請個學徒來,原本還打算抽空去書院看望潤澤,可眼下每日從開張到結業,她一刻都不得閒。累歸累,想想到手的錢兒,心裡又喜滋滋的。
近來陳翠喜也不準積德下午再過來了,一來他啥活兒也不會做,來了也幫不上忙,再來,未免耽誤了學業。原本她還想著積德考學的事兒不勉強,能中了便中,中不了,將來學著跟他爹跑貨,加上又識字,跑的熟了單幹也不是沒可能。可近來她卻改了主意,心裡琢磨著,寶珠這樣能幹,將來也不知是什麼心思,要是積德又中了秀才,將來娶寶珠的事兒必定是十拿九穩的,也不算虧待了他妹子。
這邊兒寶珠正高興著,屋裡卻也出了一樁喜事,王氏前幾日才說動身到縣裡頭來瞧瞧寶珠跟潤澤兩個娃兒,誰料到緊趕著翠芬屋裡便傳來話兒,說是翠芬不日剛生了個男娃兒。
王氏作為長嫂,小姑坐月子,必定是要照看些時日的,陳劉氏就更不消說,自打得知翠芬懷孕時,那嘴巴就沒消停過,因姑爺是個殘疾,翠芬嫁了里正家,風光的不過是面兒上,村裡誰都在後頭嚼著舌頭,陳劉氏心裡始終堵著一口氣,逢人便說著,孫家老么如今有了後,她姑娘生的娃兒,那必定是健康的。
因著翠芬生了娃兒,看寶珠的事就耽誤了下來,這日,王氏剛從里正屋裡回來,便瞧見魏思沛站在屋門口躊躇著,她笑呵呵地說:“潤生這會兒約摸還在地裡頭吶。”
魏思沛笑著喚了一聲嬸子,跟著王氏進了院子,抿了抿唇,問:“這一向不見寶珠,聽爹說到縣裡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王氏“咦”了一聲兒,“六月初十寶珠走那日還說去你屋跟你知會一聲兒,你不知道娃兒啥時走的?”
魏思沛張了張嘴,一拍腦門,有些懊惱地說:“那日我跟爹被請去趙家做客,怕是寶珠來了沒見上我。”
王氏一瞅他,轉了轉眼珠,笑眯眯地打趣:“這才走了幾天兒?想你妹子了?你妹子回來還早哩。”她嘆了口氣,“估摸著要到年上了。”
魏思沛還沉浸在那日的懊悔中,他原本是要來給寶珠慶生的,不料趙家親自來了人請,他跟爹推脫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