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晚上八點半終於完成了所有的文案,第一稿而已,後面的改動還多著呢。劉星和小丸子一如平常,互相諷刺互相調笑整天沒正經。而小孫似乎也沒什麼變化,照常嘻嘻哈哈的,常來我們這分零食,只是不再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我了,讓我有些失落,只有一點點而已。至於那天拍磚事件,沒人願意主動提起。
又是一個週六,跟熊貓他們說好,一起在家做頓好吃的,因為——我們畢業一個月了。
“靠!這兩傢伙這麼拼命,上學的時候可沒見熊貓在球場之外的地方努力過。”我掛了電話,忿忿地對林翎說。熊貓說趕一個稿子,今晚不回來了,還神秘兮兮且有些猥瑣地暗示說今晚是他跟小美都不會回來,絕對不會回來,讓我們放心。靠,我是那種人嗎?嗯,我好像真是那種人吧,林翎窈窕的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我心猿意馬起來,倆人的甜蜜晚餐。林翎在廚房裡忙乎著,頭也沒抬:“嗨,不回來正好,我還怕菜不夠呢,正好可以少燒點。”
沒有燭光,但是一樣浪漫。浪漫這個詞,很多人都誤解了它的形式,卻忽略了內容,戀愛中的人只要在一起粘著互相對視那就是一種浪漫了。瞧這一桌子的菜,都是林翎的愛心料理,她的手藝沒得說。望著林翎專注吃飯的樣子,忽然心生感慨,以後結婚的話,這就是我們平常的生活狀態了,我真心希望那一天早點降臨。
“幹嘛呢,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飯粒嗎?”林翎抬起手抹了一下,有點奇怪地看著我。
“我在想,我到底積了多少輩的德,才能和你在一起。”我放下筷子,伸出手握住她,她柔軟的小手,圓潤滑膩,簡直像件藝術品。
“傻瓜,你呀至少積了十輩。十輩子的善人,才有一個好姻緣。”林翎格格地笑著打了我一下,把手掙脫出來。姻緣?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夢:“跟你說個事,可好笑了。就在我那天受傷的夜裡,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從來沒做過那樣的夢。”我撂下碗筷,連比帶劃地講完那個夢,其間還對月老的神態做了加油添醋的描繪,同時也揶揄了一下月老的迷糊。
“哈哈,好玩吧。”我撫掌大笑,同時也期待著林翎一起開心。
林翎非但沒顯露一絲笑意,反而蹙起眉頭,嚴肅地說:“這個夢我也做過,只是不是月老,她自稱是月老夫人,模樣有點象是兩年前我生日遇見的香客。她倒沒提什麼打賭之類的,也說我們要經歷一場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考驗,我們要一起經歷克服才能有個好結果。你不說,我還以為只有我做了這樣的夢,所以也沒當它一回事。現在你跟我這麼一說,我心裡有點擔心。你說會是什麼樣的考驗呢?莫非要把我們拆開嗎?”說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帶著憂慮看著燈火輝煌的窗外。
這番話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本想順勢開開玩笑逗逗她,反而弄巧成拙了。我趕緊安慰道:“瞎說什麼啊,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的,你看著我,看我多麼有誠意的眼睛啊,是吧?”
“看到了……”林翎撲哧一聲轉憂為喜,繼而大樂,“看到了……眼睛好小啊。”
勸慰了她,我卻勸不了自己了,原本已經放下的心現在又懸起來了。月老這老頭,也不說得明白一點,這不是讓我得一直提心吊膽著嗎?有個事一直懸著,而且你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真是讓人煩惱。
吃完飯,我勤快地哼著歌洗了餐具,收拾好檯面。林翎正坐在沙發上握著遙控器調電視看,我挨著她坐下,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轉過眼忽然臉紅了,紅撲撲的臉蛋,誘惑我真想咬上一口。啊,這竟然是我倆第一個單獨接觸的夜晚,以前熊貓小美他們從來沒有給我們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夜晚會發生些什麼?她的臉紅是給我暗示嗎?她是在期待嗎?
林翎忘記了調臺,電視裡一對男女正忘情地擁抱在一起,男的手正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