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柳飛月的妹妹柳煙兒也在這裡。
趙閒被關在常州知府衙門的大牢裡時,柳煙兒曾陪著黃天天去過牢中,趙閒遠遠看了一眼,憑藉對美女的記憶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只記得她‘常州一枝花’的外號和李虎散播出來的緋聞,連認識都算不上。
此刻,凌仙陰柔的面孔帶著絲絲笑意,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名身著華服、位居眾人首位的男子身旁,臉上盡是謙卑的笑容。柳飛月和柳煙兒兄妹,則坐在一旁的桌案後,靜靜的看著場中。
趙閒心中一陣激動,沒想到有這麼多老鄉,剛想上去打個招呼,突然又想到這裡不是常州,亂來是會惹麻煩的,於是悄悄的從憑欄後面繞了過去,準備從眾人後面擠到凌仙跟前。
而凌仙沒發現趙閒,還在思索上聯,以天上的雄鷹為上聯有些難度,凌仙苦思冥想半天,用纖柔的聲音道:“既然葉兄有這個興致,那我便獻醜出個上聯:天上鷹天上映,天上常映天上鷹。”
話音一落,眾人微微吸了口涼氣,同音聯還得應景,這可不簡單。
“啪啪啪!”
為首那名葉兄,面板白淨、身材微胖,看起來和葉牧倒有幾分神似的味道。
他聽到下聯連連鼓掌,臉上覺得很有面子,聳了聳鼻子對眾人道:“凌仙已經出了上聯,你們誰能對出下聯,孤…不對,本公子便賞賜一副林清遠先生的丹青給他。”
場子之人聞言,微微一陣意動,林清遠乃是當朝大儒,國子監祭酒,名義上是在場所有人的老師,其畫作用千金難求形容也不為過,估計也只有這位爺不把他的畫當回事,隨便拿來賞賜。
雖然在場的才子佳人對那幅畫頗為嚮往,可凌仙這上聯也不簡單,想要對出來沒點本事是不行的,一時間眾人蹙眉苦思,看能不能上前一搏。
柳飛月略微沉吟了下,便苦笑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凌仙身旁一位黑絲金邊長袍的男子,看他能不能對出來。
可惜,這個年約二十七八長相普通眼中透著絲絲精芒的年輕人,垂首而立沒有絲毫動作,根本不準備對這上聯。
與此同時,趙閒小心翼翼的推開擋路的才女美女,想上前擠到凌仙身旁打個招呼,可他身材高大,那裡能隨變走動,不停磕磕碰碰的在人家姑娘身上蹭一下,驚動幾個姑娘回過頭,嬌嗔一聲:“死登徒子!”
我天,就你這大餅臉,爺碰你你應該燒高香才是,還敢罵我,你以為你是我家怡君啊?趙閒憤憤的想道,準備不理她繼續往前擠去,卻被那女子故意擋住,氣的他恨不得抬手抽那人幾下。
女孩子的心終究要不男人細些,柳煙兒被那小小的一聲‘登徒子’所驚動,回頭看了一眼猛然震住,這個大個子,不就是那個曾經當著沈大人的面‘淫詩作對’讓她出醜,還把她的好姐妹黃天天騙走了的那個趙大錘嗎?
想到柳知府讓她和哥哥急匆匆趕到京城送信的事情,柳煙兒覺得趙閒牽連的事情不見得,不敢妄動忙拉了拉她哥哥的袖子,示意他回頭看去。
柳飛月疑惑回頭,眼睛卻猛的一亮,他只是被柳知府派來送個信,並不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頂多覺得趙閒神秘了些,他對趙閒的印象依舊是常州文會上那個文采出眾、藝壓群雄的鐵匠。
猛然見到趙閒,柳飛月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正想開口呼喚一聲,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在場的才子才女們可都在皺眉苦思下聯,猛然見到一人站起,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場中的焦點。
“柳兄不愧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這麼快就有了下聯,本公子佩服。”那為首的胖子拍拍手欣賞的看向柳飛月,順便聳了聳鼻子。
“那個…”柳飛月根本沒想出下聯,眾人都望著他胡說八道會丟人的,他只能搖頭笑道:“凌兄的妙對,小生是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