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碧柔這倆性子合不來的,在一起簡直就是冷水配熱油,根本安靜不下來。
想到怡君剛才提到的麻煩,趙閒撥馬來到車窗旁,掀開簾子看著二女道:“怡君,你剛才說的麻煩,到底是什麼?”
安碧柔正在和怡君推來推去,見到趙閒連忙整理起有些凌亂的衣裙,同時回應道:“小事而已,你不用管這麼多。”
連怡君都請出來幫忙了,還敢說是小事情,趙閒才不相信,搖頭道:“安大小姐,我問的是怡君,又沒問你。”
“你…”安碧柔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輕輕哼了一聲,背過身坐到另一邊車窗看起了風景。
怡君見趙閒為她說話,臉上多了幾絲笑意,拿起果盤抵到趙閒跟前,嬌聲道:“既然你開口問我,我自然要告訴你,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處理不好會影響到齊寶齋的聲譽,間接也會影響道安家的聲譽,安家是大梁的名門,聲譽是很重要的,這你應該知道吧?”
趙閒點了點頭,若是尋常的人來找茬收保護費,憑藉安家的手段早擺平了,而且也沒人有這個膽子,恐怕也只有這類關乎店鋪聲譽的事情,才會把安碧柔弄的精神恍惚。
趙閒想了想,輕輕笑道:“我生平最喜歡的就是幫人解決麻煩,說來讓我看看是什麼辣手的事情。”
“說了你也沒辦法,我娘都想不出來解決方法的事情,才不相信你能解決。”怡君慵散的靠在車窗上,輕笑道:“不過你這麼好奇,我還是告訴你吧。上個月天萬寶樓來了位客人,是麓山寺裡的和尚,來萬寶樓讓我們代為打造一尊金佛,當時留下的十斤金錠。”
十斤黃金也就是一百兩黃金了,趙閒非常意外,老皇帝給我的賞賜也就這麼多,這群和尚好大的手筆,看來油水很足啊。他好奇問道:“莫不是金錠丟了?那群和尚要你們賠償?”
不過說完,趙閒就覺得不太可能,一百兩黃金雖然是鉅款,但也沒有到讓安家為難的地步。
果然,說完怡君就‘噗’的笑了一聲:“若真是這樣就好了,東西丟了我們自然應該賠償,可是那些金錠並沒有丟,當時拿進店裡的時候剛好十斤,碧柔親自稱過,打造好之後交給那群和尚,他們卻說這金佛份量不足,於是我們當著他們的面稱了一下,十斤一錢都不差,可他們依然說金佛份量不足,懷疑我們在金佛中摻了假,我們可是多年的老店,怎麼可能為了幾兩黃金作假,本想切開金佛證明,可那樣冒犯了佛祖沒有工匠願意動手,而且這金佛是工匠花了個把月精心鑄造的,貿然切開也寒了他們的心,因為沒有辦法向那群和尚解釋,碧柔才愁成這幅模樣的。”
這倒是個麻煩。趙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客人懷疑金佛摻假,最好的解決方法自然就是切開看看,可這個時代信佛著數不勝數,讓一個工匠去吧金佛切開定然沒人願意的,再說萬寶樓主要是做首飾的,裡面的工匠都是祖孫傳下來的手藝人,常年在萬寶樓工作,雖說是僱傭關係,但總是有點交情的,因為客人無理取鬧便懷疑他們作假把金佛切開驗證,肯定會寒了他們的心,工匠以後不用心給你工作了萬寶樓還怎麼經營?
安碧柔此時轉過頭來,看著蹙眉沉思的趙閒,幽幽嘆了一聲:“趙閒公子,這些事情不是讀書人涉及的,你解決不了也很正常,我再去向那些和尚解釋一下。”
“誰說我解決不了。”趙閒哼了一聲,甩著自己飄逸的長髮,得意道:“我可是傳說中‘芳香襲人’的大才子,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你真有解決方法?”安碧柔不相信的看了趙閒一眼,若說吟詩作對、書畫琴棋之內的事情,她到對趙閒又幾分信心,盛名之下無虛士嘛,可生意上的事情她就不太相信趙閒了,這類有辱文人身份的行業,根本就入不了讀書人的眼,更別提趙閒這種有些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