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抽了下,前後既然便動手。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把星雅小姑娘給晃下去,死死抱住馬脖子才穩住身體,回頭瞪了趙閒一眼。
趙閒走在石子小路上,心中微動又開口道:“星雅小姐,你叫蘇香凝對吧?你有沒有蘇婉雲這個親戚?”
星雅看了他幾眼。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模稜兩可的道:“北齊蘇是國姓,或許有,我沒聽說過吧!”
趙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也不再多問。
嘀嗒清脆的馬蹄聲;打破武昌明月高掛的寂靜。一隊壯碩的大梁軍士;沿城門魚貫而出;身形漸漸沒入悠悠的夜色中。
低沉優雅的琵琶聲;如春夜的微風般緩緩飄過;不知從哪裡傳來女子清越淒涼的歌聲;悽悽瀝瀝迴盪在人心房: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
悠悠清唱傳入耳中,帶著淡淡的憂愁與哀傷,深深觸動這些即將遠征男兒的心房。
“少爺。大小姐和夫人送你來了!”四德眼裡極好,連連湊到趙閒身邊小聲道。
趙閒回望城牆,藉著銀色朦朧的月光,安碧柔美麗苗條的身影,像是挺立的花枝。月光映照著她潔淨的臉龐,閃爍著淡淡的清光。兩行晶瑩的淚珠無聲滴落臉頰,仿如清晨中最純潔的晨露,婉轉悽美,斷人心腸。
安夫人玉手輕抬,青絲隨風搖曳,靜靜站在安大小姐身後,雖無言語,其牽掛擔憂之意,已由美眸傳遞至眼前。
看著兩位麗人,趙閒淡淡嘆了口氣,喜悅和憂愁同時湧上心頭。他咬了咬牙,馬鞭一揮,奔騰的駿馬絕塵而去,再不回頭。
星雅騎在小紅馬上,看著周邊如狼似虎的軍士,她也沒起逃跑的心思。驅馬不緊不慢的跟著趙閒,輕哼道:“喂!你既然捨不得妻子,為何還要一意孤行?你們這點人潛入北齊,除了送死沒有任何用處。”
趙閒心中正鬱悶,見她說話哼哼道:“休養擾我士氣,堂堂男兒當為國效力,豈能為了兒女私情纏纏綿綿縮手縮腳。你是不是害怕我真捉住了北齊的皇帝,從而滅了北齊,導致你做不出郡主了啊?”
“你做夢吧!”星雅眼中閃過幾絲莫名的意味,不知為何,輕輕哼道:“即便你捉住了北齊的皇帝,也休息滅了北齊。北齊有四位王爺,其中三個手掌兵權鎮守一方,皇上被俘不至於群龍無首從而導致天下四分五裂。”
“哦!”趙閒心中一奇,笑問道:“你們的皇帝才剛剛登基,便讓三位王爺掌控軍權,就不怕其中有那麼一兩個擁兵自立圖謀篡位嘛?”
“哼!”不知為何,這名北齊少女的眼中閃過幾絲無奈,瞬時間又隱藏的乾乾淨淨,搖頭道:“我只是的小郡主,那裡能管王叔們的事情。不過我北齊皇室向來忠心耿耿鐵板一塊,豈會和你所想的那般爭取鬥勢禍及天下。”
“那可以不一定。”趙閒樂呵呵的笑道:“你想想,若你父王當了皇上,你便是公主,這身份可比郡主強上百倍,你難道就沒點念想嘛?”
“你休養胡說。”星雅聞言勃然大怒,知道趙閒在挑撥她,不悅道:“我父王不掌兵權,我也不想當公主。倒是你,你是大梁鎮國公的後人,日後掌控一國兵馬,想要造反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閉嘴!”趙閒連忙抬手,止住了她的聲音,防止周圍的人聽到。死丫頭,這種事情能亂說嗎?
“趙閒,你心虛了?”星雅冷冷的笑了幾聲,眼中意味不言自明。
“懶得跟你胡扯。”趙閒連連擺手,再和她說下去就要出事了,拍馬上前跑的遠遠的。
星雅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月光下的美眸閃過精明之色,配上絕美的面容,就如同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