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往日裡不苟言笑的表情,此時也頗為和藹,上稍顯嚴肅的道:“趙閒,此次武昌之威得解,全是你的功勞,嶽某感激不盡。”
蕭監軍此時也摸了摸鬍子,上前道:“趙閒將軍,這位是徵北大都督嶽平陽嶽將軍,和令尊當年乃是好友。老朽蕭子淵,任武昌監軍一職,聽解墨大人說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啊。”
蕭子淵?這名字有點耳熟啊。趙閒略微思索,便想起這不是蕭皇后她爹嘛,當即從馬上跳下來,微微行了一禮:“哪裡哪裡,解大人是我岳丈,對我厚愛有加實屬常事,蕭前輩謬讚了。”
蕭子淵撫須輕笑,不稱官職而以晚輩相稱,他對這聲前輩頗為受用。點點頭問道:“趙閒小友,不知你所攜兵馬駐紮在何地,為何半個時辰也沒到城外。若嫌城外地勢險惡不好駐紮,老朽可以把軍營騰出來。”
趙閒隨意擺擺手:“什麼軍隊,我嚇他們的,就一百來人,住我的船上就行了。”
“什麼???”跟在後面計程車兵和嶽季恆等人,眼中都是不相信的神色。若不是大批軍隊行進,剛才西邊揚起的煙塵怎麼會那樣大?
嶽平陽不通道:“怎麼可能,方才我見西邊揚起的塵霧,那聲勢雖然不及六萬兵馬奔波,卻也相差不遠,怎麼可能只有一百來人?”
趙閒尚未回答,便在此時,城牆上計程車兵突然指著西邊高聲驚呼起來,眾人不解之下探出頭看去,卻見西方滾滾煙塵隨風飄揚,如同數萬大軍衝鋒一般,奇怪的是馬蹄聲微不可聞。
稍許,小山坡後突然冒起一名騎士,騎著大馬飛奔而來,馬後面還推著一棵小樹,樹葉已經全部脫落,只剩下樹枝在地上拖行,一路帶起滾滾塵土。不出片刻,又有一騎冒出來,繼而連三越來越多,最後冒出百餘騎為止,並排行進皆拖著樹杈,那濺起的塵土被春風一吹,當真遮天蔽日。
“譁!!”見到此場面,滿城頓時譁然,無數士兵下巴差點掉下來,怎麼也不敢相信所謂的援軍只有百餘人,而他們剛才還興沖沖地追著幾萬人跑。若當時北齊察覺回過頭來,那後果……
眾人不寒而慄,看向趙閒的目光又是敬佩又是後怕。
嶽平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場面,指著趙閒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虛張聲勢也罷,為何還讓本將軍開城門,若被察覺,這武昌豈不落與北齊之手?”
趙閒無奈攤開手道:“嶽將軍,恕我直言,就算你不開城門也守不住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大開城門迷惑敵軍,打仗拼的就是謀略和膽量,畏手畏腳如何禦敵?開門丟城,不開門同樣,既然別無他法,賭一賭又何妨。這不是賭贏了嘛。”
左右士兵問題此言不禁點頭,反正城守不住,輸了也只是丟城,贏了卻可以保住武昌,嚇唬敵人一次又何妨。
想到趙閒又這樣大膽的計策保住了武昌,眾人眼中及佩服又尊敬,不愧是安家的將軍,攜兩三騎直接衝到兩軍對壘的陣前面不改色的這份膽識,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嶽平陽張了張嘴,目光閃過幾絲異色,他常年穩紮穩打不輕易冒險,對這種方法不是很讚譽,卻不得不佩服趙閒,就如他所說,現在不是賭贏了嘛?
既然城必定會破,賭一賭又何妨?嶽平陽點了點頭,認真道:“趙閒公子到不辱安家的威名,這份魄力,嶽某學不來。”
“哪裡哪裡。”趙閒悶騷的謙虛了幾句,他受封徵北將軍,卻只是個將軍封號並沒有實職,該當什麼官率領多少人還得聽嶽平陽的,和嶽平陽這個木頭臉似得上司閒扯幾句後,便不再多言,以一路疲憊睏乏為由現行離開了,和以前的老朋友們敘敘舊。(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五章 雙面間諜
告別嶽平陽,趙閒前去江畔引接安大小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