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刁蠻,在自己面前卻很溫柔,和小夢一樣聽話。倆女孩都是青梅竹馬陪伴著他渡過了這無聊的童年,雖然懷著大叔靈魂的他有些罪惡感,可這種感情是純真的。
胡一刀自懷中掏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趙閒接過來看了看。想著黃天天那天真活潑的小妮子委屈的站在城牆頭當望夫石,淚珠兒自美眸中滾落浸溼了衣襟,恐怕有萬千思念說不出口吧。
趙閒眼圈紅了紅,因為瑣事纏身,無法在約定的時間和她完婚,心中本就有愧。黃天天是性格火爆的女子,竟也為自己思念成這般,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她會說些什麼了?趙閒聳聳鼻子,忍住發熱的眼圈,輕輕開啟信封,宣紙上還在絲絲芳香,展開信紙,幾行娟秀的小子映入眼簾:“你個沒良心的還要不要老孃?這都幾月了你還不回來,在外面被狐媚子纏軟了腳不成?本小姐不愁嫁,你再不回來我就嫁凌月那死胖子氣死你……”
趙閒嘴角抽了一抽,拳頭狠狠攥緊了些,這死婆娘,回去收拾死你。
胡一刀見趙閒臉色突變,忍不住問道:“閒哥,天天嫂子怎麼說的?”
“沒事,就是‘妾身安好,君之勿念’的肉麻話,別亂問。”趙閒悻悻將信收起來,輕輕笑道:“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常州接那丫頭去了,等我回了京都,應該就能看到她。”
胡一刀點頭輕笑,絲毫想到了什麼,又賊兮兮的道:“閒哥,只要你寵的過來,有四十多個小妾也沒什麼。但這樣算來每天換一個都輪不過來。你那些特別不喜歡的小妾要不送我兩個……哎呦!閒哥你打我作甚?”
趙閒又好氣又好笑,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想什麼了你?女人又不是貨物能送來送去的嘛?女人要自己去追才有意義,否則和嫖娼有什麼區別?”
“你媳婦多,自然不愁這個。”胡一刀小三角里閃過幾絲無奈,摸摸頭道:“我城南胡一刀,在常州是有頭有臉的好漢,可出了門還有誰認得我,看上的女子倒是不少,我這一沒官職二無家財的大頭兵,真敢追人家非得被打斷腿不可。。”
才十七歲。就開始考慮這些沒頭沒腦的玩意,至於嗎?趙閒搖頭輕輕笑道:“一刀,喜歡女子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不敢開口去追求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追女人其實很簡單。聖人曰:女人嘛。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有怨,只要把握好這個尺度,尋找的女人的弱點。在無慾無求的女人都得拜倒在你的大褲衩下。就比如說蘇大姐……”
胡一刀騎在馬上聽的出神,餘光隨意瞟了瞟,臉上卻唰的變了,忙拉拉趙閒的袖子乾笑道:“閒哥,蘇姐姐天仙般的人兒,心底善良豔絕天下,如同那聖潔的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切!你什麼眼光!”趙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什麼蓮花,冷冰冰跟木頭似得,要胸沒…沒……”
見胡一刀擠眉弄眼的,趙閒也反應過來,忙把接下來的話嚥下去了。
“沒什麼?”蘇婉雲腳尖輕點在大樹枝杈上,粉白的面頰閃爍著晶瑩的光輝。纖手素顏,白衣勝雪,髮絲在輕風裡輕輕飛舞,彷彿倩女幽魂般,頗有股清麗絕塵的味道。
此刻她臉色薄怒,有意無意的挺著胸口,冷眼怒視著趙閒。
“要兇也沒那麼兇,有時候挺溫柔的。”趙閒臉色頓時變了,我滴個乖乖,怎麼說什麼來什麼?他乾笑幾聲,嘿嘿道:“蘇大仙女,你怎麼也在這裡?你提前來武昌,我在路上還挺擔心你的,長這麼漂亮,被人劫了咋辦……”
“這些混話留著給別人說去。”蘇婉雲輕點枝丫,輕飄飄的落在地面:“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有怨,你這尺度把握倒是爐火純青,多少女子被你玩弄鼓掌之中了?”
和哥們吹個牛而已,你還當真的了。趙閒當即尷尬起來,跳下馬走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