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欲言又止,穆因十分心疼,便不再問理由,只說:“下了飛機我立刻打電話幫你問,一定找得到人,彆著急,午餐吃了沒?”
姜僑安沒胃口,更不想麻煩他,便撒謊說:“謝謝,已經吃過了。”
……
穆因煩了一大圈人,到底找到了一個答應幫忙的業內人士,姜僑安不願意被旁人知道自己為誰做鑑定,便婉拒了他想陪同的好意,只要了那個人的電話,便打車去了時墨馳的家。
尋到時墨馳的頭髮後,她將自己的一同封到袋子裡,一刻不停地去了遺傳醫學中心,填資料的時候,姜僑安幾乎寫不出一個直順的筆畫,她實在想不出現在應該恨誰,自己竟要和腹中孩子的父親做這樣可笑又殘酷的鑑定。
一整套操作要六個小時才能完成,對方看在穆因朋友的面子上答應連夜出結果,姜僑安沒有力氣去別處,原地等在鑑定中心外的長椅上又實在坐立難安,幾次想開機向時墨馳報平安卻都遲遲沒有按下去——如今別說同他講話,連肚子裡的小生命都成了她不敢思考的存在。
在長椅上呆了不到一個鐘頭,姜僑安就隱隱感到腰部痠痛、小腹不適,她不敢不顧及孩子,先去樓下的餐廳買了份晚餐硬著頭皮吃了一半,又找了間最近的酒店暫時休息,想象著倘若得到非兄妹的結果,明天時墨馳該會怎麼樣地笑話自己的胡思亂想和擅作主張,至於另一種可能,此時的她根本不願意去考慮。
結果大約晚上十一點出,姜僑安提前回到了鑑定中心,看到醫生走出來,她反倒鎮定了下來:“是不是兄妹?”
“沒有可能。”醫生將報告書遞了過來。
聽到這一句,淚水奪眶而出的同時姜僑安只覺得腹部隱隱作痛、下。體微溼,待進了洗手間看到底褲上的血跡,她更是大吃了一驚,立即央還沒走的醫生將自己送去婦產科。
……
接到姜僑安的電話時,時墨馳剛剛敲開父母的房門,聯絡不到姜僑安他擔心了一整天,直到晚間回到山上別院才聽到工人們說早晨他一離開,時夫人就過來接走了姜僑安。
掛上電話,時墨馳更是怒火中燒,不顧父親在一旁,直接責問楊瑞琪:“您到底想幹什麼?不是答應了不再管?您知不知道姜僑安她有了我的孩子!”
楊瑞琪還未開口,時拓進便詫異不已地問:“什麼孩子?你說的那個人叫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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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護士送來的藥,姜僑安正要休息,穆因就推門走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人家剛送你過來,就給我那個朋友打了電話。”
住在隔壁床的女人把穆因當成了姜僑安的丈夫,便好心提醒:“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人家,先兆性流產可大可小,一定得加倍小心,要是寶寶真沒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穆因心中一痛,嘴上卻說:“我去找人給你換間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抱歉,拖到這麼晚才只有這麼一點點,今天卡文卡的厲害,幾乎是一句一句擠的,先發出來明天再修
☆、40更新
許是為了避嫌;沒等時墨馳趕過來,穆因便先起身告辭了,姜僑安十分過意不去,又明白以自己與穆因的關係;客套話多說無益,就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謝謝”。
讓姜僑安沒有想到的是,此次過來的,除了時墨馳,還有時拓進夫婦以及時墨馳的爺爺奶奶。
因為長相太過相似,時墨馳的爺爺奶奶看到她後足足怔了半個多鐘頭才開口說話,時拓進因著之前就見過了照片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只是連說找了多日卻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楊瑞琪忙裡忙外地照顧眾人、回家安排食宿,一刻也沒停;並沒有與姜僑安照面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