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我就是想在馬村留下點什麼,或者說懺悔,補償。我不想人們一直罵我,真的!你不知道,只要是個人都在罵我。你爸的事兒,我就想找個人替我說句公道話,一個都沒有。”挫敗地搖了搖頭,“我罪孽深重,難道這還不算報應麼?”
“我信你!”攉住他傷感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你不需要再證明什麼。”
“我這輩子就做了這麼點人事兒,這不就是善報麼?你叫我怎麼能不信因果報應,太靈了!”
“唸佛嘛,在哪兒不能念?非得出家麼?”鬱悶地撇了撇嘴角,“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我不攔著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說過,往後你說什麼就什麼,你不高興的事兒我絕不勉強你。”
“就算不當和尚我也不能娶你。。。。。。”望著她,用力攥著她的肩頭。
“因為你的身體?”
“呃。。。。。。也算是個原因吧。”勉強點了點頭,“往後的日子怎麼過?你還這麼年輕。。。。。。”
“怕我羞辱你?”目光凌厲,挑釁似地睨著他,“怕我當著你的面自摸,擺弄個假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憤憤地叫囂道,“那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在用,天天用——我恨你,恨死你了!”突然哽咽起來,狠狠推開他向馬路邊跑去。
晉三虎頓覺胸口悶痛,嚥了口吐沫按捺著急促的呼吸。淚水就在眼圈裡打晃,突然想要大哭一場。
沒有比這更無力的無力,亦沒有比這更挫敗的挫敗。面對她的渴望,他卻只能像個白痴一樣幹看著。絕望的感覺再一次填滿了他的心,死了算了,把剩下的事交給時間。。。。。。
眼淚驟然滑落,崩塌了所有的尊嚴,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望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放肆地哽咽起來。品味著淚水的腥鹹,拖著沉重的腳步在沿途的花池邊坐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恍惚聽見有人自背後喊他,“跑到那美髮店裡找了你半天,咋一個人坐這兒了?”
買兇嫌疑 有難我當
“甚事了?”晉三虎抹了把眼淚,急切地將臉別向一邊。
晉長榮緊走幾步,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出事兒了。有人告發你買兇殺人,已經立案了,可能要連夜請你去協助調查。”有意無意地看了看他的新發型,還挺潮的。
“哦,”晉三虎怔了幾秒,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
“你咋不問我因為甚了?”
“唉,還有誰?不就那個馬來人嘛!”
“是莫莉叫人乾的麼?咋就懷疑到你頭上了?”
“呵,”冷笑,“不是莫莉。”
“你咋那麼肯定?”
“因為那事兒就是我乾的。”
“啊?”驚出了一頭冷汗,“那現在怎麼辦?誰把你抖出去的?”
“莫莉。”
“呃?”又是一驚。
“八成是她哇。從海南迴來之前,我才跟她說的。我叫她想告我就告我去吧,不想告我就替我瞞著。她說她跟那南洋老頭兒撒謊,會覺得對不起良心,我說隨便,她可能就憑良心跟那老頭兒實話實說了。”
“我該怎麼說你才好?”轟然起身,急得滿地打轉,“我該說你腦袋有蟲,還是該罵她二b呀?”
“行了,我倆智商加起來不夠半噸。已經這樣了,就想辦法擺平哇。”伸手招呼對方,“扶我一把,起不來了。。。。。。累,早點回去睡呀!”
莫莉沿著夜色下燈火輝煌的大街漫無目的行走,淚水溶解了濃重的眼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