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熟,甚玩笑都開!看看,把人家美國姑娘惹惱了吧,人家是很在意**權的,你就瞎問。”
“哎,你比我懂啊,還老說自己是文盲!”半真半假地白了對方一眼。心裡承認自己有點冒失,而她常常會這樣——過分隨性。
“呵呵,咱也跟老外做過生意。那會兒有人專門給我講解這些個商務禮儀。聽得我頭都快大了,心想著,老外咋那麼多p事兒哩!”
“你不覺得麼?越標榜文明越事事兒的,這了那了都是他們的理。所以,我很難喜歡上‘文化人’,包括雷仁,我大大咧咧的動不動就刺激他了。可我不能每說一句話都琢磨半天,誰知道他的尺度在哪裡?”挫敗地一聲嘆息,撇了撇嘴角,“也可能是咱的個人層次不夠,跟人家差著一節呢。”
“呵,就像我對著胡梅。”移步換景,抬眼望向煙柳如畫的西堤,“人家無不精通,頭頭是道,我那時候就像個小學生,甚都沒見識過。起初她那點才華特別吸引我,後來嘛,煩透了!我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農民,沒文化,在她眼裡,我有一身必須改正的惡習,比如吃飯狼吞虎嚥啊,說話帶髒字甚的。可我就窯洞里長大的,早晨饃饃,晌午面,我大半輩子就這麼過的,遇見她,我突然就不會活了。”
“她也是一片好心。”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高階大氣上檔次呢?
“我知道。就是累。。。。。。”
分秒必爭 男兒有淚
因為急著將某人弄去美髮沙龍,再次錯過了頤和園的落日。而人生總是那麼多的巧合,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晉三虎勉為其難地走進了擠滿年輕人的美髮廳。紅髮、黃毛,仔褲,緊窄的西裝,性別錯亂的耳釘,在他眼裡儼然是群魔亂舞。幾乎是被按在了躺椅上,想要說點什麼,圍布已經蓋在了身上。
木然地躺在那裡洗了幾遍頭,按按腦袋還是挺舒服的。對於美髮師磨洋工的手藝十分不耐煩,閉著眼睛足足耗了兩三個小時。中途打起了呼嚕,身子突然一歪又醒了。
“怎麼樣?這髮型蠻帥氣的,看著年輕十幾歲。”身後的女聲絮絮叨叨,抬眼看見莫莉在鏡子裡自吹自擂的身影。
“啊,你說好就好。”透過略顯模糊的鏡片,看了看有點陌生的自己。
“你覺得呢?”
“呵,挺好看的。”勉強扯開一抹笑容,隨口敷衍道。
莫莉分明感覺到對方心不在焉,隱隱有些失望,坐回一旁靜等,懶得再廢話了。直到付了款,一前一後出了大門,才落落寡歡地質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我不該勉強你。”
“咋了?”渾然不知的樣子,“挺好的,看著是比以前精神。”
“我理解不了你為什麼那麼牴觸。”
“呵,你看看那裡面哪有我這歲數的人?”
“有啊!”
“甭拿我跟那些個婆姨們比。”嫌惡地皺起眉頭,“她們是來打發時間的。三五個小時,一整天,她們本來也沒個正事!剃個頭發十來分鐘的事兒,往這兒一坐三個多小時。我老覺得自己有罪,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捨不得這麼糟蹋!”
“明白了。。。。。。”釋然一聲嘆息,“上次是因為啥事來著?好像也是因為浪費了你的寶貴時間。”想了想,“哦,就是你花了一下午時間去福利院找我那次!”
微微提起嘴角,揚手攬起她的肩頭,“也是我不好,一輩子分秒必爭,習慣了。你沒錯,我得慢慢學會讓自己放鬆下來。我有時候胡思亂想,我要是真退休了,坐在家裡整天無所事事,用不了多久就得憋死。”
“可以做點別的事兒——”無視路人各種揣測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圈著他的腰身,“比如繼續做你的慈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