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校長一聽,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一看周俊人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反而不好再說,只呵呵笑道:“好好,那你忙吧,有空的話就來找郭叔叔做做。”
周俊人含笑說道:“好。”
說完轉身拉著木婉走了出去。
校長室的門被重新關上,郭校長站在窗前看著那個0002的車牌號,嘆了口氣,對楊珊珊說道:“你爺爺還讓我代你跟他道個歉,你說他這冷冰冰的態度,我跟他說個話都困難,道歉的話可怎麼說出口?”
楊珊珊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謝謝你了郭叔叔,是我不對,給你添麻煩了。”
郭校長擺了擺手:“算了,好在他沒什麼少爺脾氣,雖然人冷漠點,但是好歹沒出什麼妖蛾子,你以後注意點說話,你自小在大院裡長大,這些事還不知道嗎?哪一個孩子也不能輕視,你看就像這個木婉,你以為她沒什麼背景,可是誰又想到她會和周司令扯上關係?而且周俊人會拿她這樣好?”
楊珊珊昨天確實是因為王江南的家庭才對他偏袒了一點,可是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偏袒錯了,惹了最不該惹的人。
周俊人帶著木婉忙了一上午終於把轉學的事情辦妥,附小那邊幾乎是一路開了綠燈,二話不說就給木婉分好了班級。
下午回家的時候,周俊人跟老爺子說了說經過,卻沒提楊珊珊的事情。
木婉從此上下學都跟周俊人在一起,被周家的專車接送著。
開春的時候,草長鶯飛,柳絮飄滿天空的時候,婉媽終於出院了,出院的那天,周老爺子特意派車過去接婉爸和婉媽回了家。
當天晚上木婉和周俊人回來的時候,奶奶安排張媽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老木看著高了半頭的木婉,當場在桌上子哭了起來。
周老爺子和老太太忙勸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再大的困難不是也扛過來了?”
老木端著酒,哽咽地說道:“這半年多虧了你們,要不然的話她媽媽這樣,我根本顧不得婉兒了……”
老爺子笑笑:“婉兒在我們家就跟親人一樣了,再說你爸爸當年跟我出生入死,他沒了,我理應幫幫你的……”
周俊人給老木倒了杯熱茶,淡淡說道:“木叔叔,不要見外了。”
老木和婉媽回來之後,老木再不好意思讓老爺子的專車來回接送了,他自己開始每天騎著摩托車送來送去。
周俊人和老爺子都知道,可是卻並不點破,周俊人照例開始住校。
暑假的時候,木婉在少年宮備戰象棋比賽,而周俊人忙著去支教,所以沒有見面。
開學之後,兩人也只不過見了兩次,還都是在路上。
這年秋天的時候,周俊人被選調到外交部做一項工作——陪同一個外國元首的孩子在中國旅遊。
周俊人這一去就是兩個多月,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冬時節。
他回來之後才聽說,婉媽因為癌細胞擴散,再次入院,只是這一次已經凶多吉少。
木婉已經開始休學去醫院陪著媽媽。
周俊人回來後的第三天,婉媽於凌晨去世,周老爺子和老太太得了信慌忙叫了周俊人一同趕了過去。
周俊人到醫院的時候,婉媽已經被蓋上了白布。
老木在一旁雙眼紅腫神情呆滯。
木婉被一個陌生的婦人抱在懷裡,哭著叫媽媽。
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爺子安排警衛員張羅的,老木那時的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周老爺子看到木婉的樣子,心疼得無以復加,叫周俊人單獨帶她回了家。
這一年的春節,老太太叫周俊人把木婉和老木爺倆兒叫到家裡來過,可是老木固執地不想去,木婉看著爸爸的樣子,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