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哦央求大宏幫我們隱瞞,我不願意齊北受傷害,不想他耽誤了重要的高考。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他好的,至少要比我好。
眼看就是高考了,石悠遠對於我的態度屬於隱忍不發,我對他的態度屬於捉摸不定。但我都還能夠面對對方,我們唯獨面對不了的人就是齊北。幾乎是不約而同,我們選擇了逃避。
直到高考結束,才由大宏出面解決,用這麼殘酷的方式結束了我們的初戀。
從此,我們都不再是我們。
後來,石悠遠在我面前永遠的小心翼翼,也不再是激情四射的開朗男孩;我在他面前永遠的任性自私,不再是大大咧咧的個性女孩;大宏永遠離開我們,到最後我也不知道他對於我傷害他兄弟的事情是否釋懷;齊北再也不願看石悠遠哪怕一眼,只見了我一面就再無訊息。
齊北,對不起,是我的錯,所以我寧願你恨我,然後好好生活。
齊北,對不起,如果早能料想到結局,我斷不會選擇這樣的開始。我會從一開始就讓你做我的鄰班同學,不向你多走一步……
齊北結婚的訊息不是從石悠遠那裡第一次得知,是在我們高中的群裡看到的。
那天晚上,關了電腦我才覺得怔忪,躺在床上的時候才覺得胸口隱隱發疼。縱然,我不愛他,卻也不是不在乎的。
永遠記得,那個陽光的午後,他、大宏和石悠遠就那麼走進了我的生活。他會紅著臉接過籃球,小聲的說:同學,對不起。
二十、莫把女人作強人
中國的語言著實的博大精深,只些詞語中就已經體現了一方文化和思想。
就如,有“女強人”,沒有“男強人”;有“女博士”,沒有“男博士”;有“女神”,沒有“男神”。
這不但是讓人們注意到性別歧視的問題,其實也在訴說著,女人再厲害,最終都是女人。就算是帶刺的玫瑰,也終究是一朵需要澆灌的花……
“夠了。”石悠遠壓低聲音喝道:“這種地方不適合吵架。”
伍傑低頭,挑眉幾不可見的咧了咧嘴。之前跟馮山透過電話,她就聽見石英嘰嘰喳喳的聲音,猜到這陣子白傾卿跟他想必走得很近,可是沒想到……
石悠遠看向伍傑,語氣平靜的說:“伍傑,你也累了好幾天,趕緊回去歇歇吧,有事我找你。”
伍傑是個知趣的女人,收起戾氣自然地說:“我回去收拾收拾,下午過來換你吧。”
石悠遠沒有推脫,點點頭。
白傾卿就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直到伍傑消失在門口。心中升起一種難言的委屈,說:“石頭,是我沒照顧好石英,你生氣了吧?”
他搖頭,握著石英打著滴流的手,聽不出喜怒的說:“你從來沒照顧過孩子,這些日子做得已經夠好了。用不著老那麼自責。”
白傾卿堅持說:“可你生氣了。”
他給石英掖掖被子,收回手疲憊的揉揉眉心,“你回去吧,我一個就行。”對白傾卿的話絲毫沒有解釋。他生氣了嗎?也許是,但不會因為石英在白傾卿手裡得了闌尾炎。
“石頭……”
“走吧。”石悠遠終於擺擺手,疲憊的說:“也讓我歇會兒。”
住院部的走廊裡也總是人來人往,馮山就靠牆站在那,在忙碌焦急的人流中顯得特別地安靜。白傾卿沒想到他還一直等著,走過來抱歉的笑笑。馮山拍拍她的手臂,也笑了笑。
一晚上的擔驚受怕,石英還沒醒,自己又被石悠遠攆走。再看見一直站在這等她的馮山,白傾卿心裡那點酸楚再難隱忍,張了張嘴半天才說:“今天謝謝你……”之後就再說不出話。
馮山又拍拍她的肩膀,順手輕攬著走出大樓,一邊還勸著:“你先回去休息